“呀。没想到七老夫人也到了。”这时边上有人看到李老夫人也来了,不由的讶然的道,因着近年李家七老夫人身材不佳,是以,一向都闭门在家。外人已经很少见到李家的七老夫人了。
贞娘一听这话有些愣了,墨务司如何夹出去了?
海瑞的脾气先人阐发过的。在财帛方面那是容不得半点沙子的。可恰好这本帐本倒是李家常日对衙门的各种援助。当然此中也免不了云典史和韦县令的仪程。
国朝混乱,百姓流浪,官员贪污,这内里少不了这些贩子的手腕。他海瑞明天就得杀杀这股歪风。
李大郎自是明白自家妹子的意义,早在开端,对于杜家兄弟,自家妹子早就让他防着了,以后等得海大人到来。他又做了各种筹办。人事已尽,唯待天命。
“给老夫人和李老掌柜的看坐。”见得李家老掌柜和老夫人到堂,海瑞起家相迎,一边的衙差自是赶紧搬来凳子。
如此的,这景象落在海瑞的眼里,那就成了官商勾搭,就成了李家对衙门高低的贿赂了。如此,这位海大人天然是信杜家兄弟,反而不信她李家的。
也是以,积年来,李家墨坊固然运营并不太好,但对衙门的捐资却从未少过,而韦县令也是能吏,是以,这些年来,得益于商家的捐资,徽州的运营也算是有声有色的。
当然,也恰是以,李家和衙门的干系一向不错,当年金huā姑父想谋夺李墨之事,就得了云典史互助的。
贞娘一听这话,也是愣了一下,本觉得只是油坊的事情,没想到三牵四扯的,竟然又扯到了墨坊的争贡权上了。
想着,李大郎便也冲着自家妹子点点头。李贞娘亦握紧了拳头“李正良在吗?海大人传唤。”
没一会儿一大碗净水和一根筷子就奉上来了,贞娘直接就把筷就往碗里的净水里一插:“大人请看,这筷子是直的还曲直的?”
因着光芒,能较着看出筷子水面和水下订交的部分是有些曲的。海瑞更是皱了眉头:“李女人到底要说甚么,你给本官说清楚了。”
“大人且先细细看这水里的筷子再说。”贞娘对峙的道。
只不过,新任县令到来,这位一上任,先是养蚕的事情对养蚕户剥削,再加上对大户几次伸手,不是良善,李家的捐资反倒比畴昔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