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一样,杜家兄弟这回是发了狠心,连前任之前都一起告了,说是李家打通前任韦县令,用心造出桐油中毒事件,以此谋夺油坊的。”
“呸,靠你们,这些年,我若不是靠着大姐儿每月给我的银钱,我和小官儿早就饿死了。”此时,那沈氏听得杜大的话,晓得这回这两个孽子是下了狠心要闹到底了,想着自这两孽子返来,她几近没过过一天消停舒心的日子,便是悲从中来。
“就是,就是,快快还来。”一干混子也齐声的喝道,这一干人可算是做得气势实足。
就在这时,喜哥儿急慌慌的跑来:“二姐,杜家带人闹到家里来了。”
“娘,你不要得了人家几个huā销,那心就全偏到大姐的身上去了。别忘了,我们但是你的儿子,你今后的日子可得靠着我们过。现在是有李大郎的活路,便没我们的活路了。”杜大郎一脸没好气的回道。
杜大更是一脸不快:“呸,我怕个啥?大姐,你也别装好人。当初,我们看你在李家没个依仗的,便将油坊分了点股分给你,你倒好,竟是伙同了李家人,骗了娘亲,打通了前任县令,才用心弄一个桐油中毒事件,将我们的油坊谋了去,更害得我们兄弟这些年滚落在外,过的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现在这个公道,我们是如何都要讨回的。”这时,杜大竟是义正言辞的道。
宿世,她记得看过一些质料,当时说海瑞到南京,大开告状之门,每日里递的状子就有近千张,而上面的人又并不必然听他的调遣,如此的,他又那里有阿谁事情阿谁水磨工夫调查清楚?大多都是本着贫民都是对的,富人都是错的这个唯心的设法去断案的。
田家,田繁华接到杜家告李家的动静,嘴角便翘起来道,这真是六月天的酸梅汤啊。
“二哥,你如何甚么事都让他去安排?”田繁华皱了眉头,她二哥实在是烂泥扶不上板壁,这回,是因着徐家的婚事,她才非得帮二哥争这个贡墨权,要不然,她真的懒的管了。
“但是为着油坊的事情。”贞娘问道,一向就防备着这个呢,公然,杜家兄弟就是这么个渣人。
杜氏听得自家二弟三弟这红口白牙倒置吵嘴的话,气的嘴唇一个劲的颤栗。
然后各回各屋睡觉。
公然,自第二天起,全部徽州便翻滚的好似一锅粥,到处见三五成群,都在筹议着写状纸告状的事情。总之,现在徽州这边是告状忙。
再又听得孽子嘴里的混账话,这会儿便劲的扯着杜大的胳膊,两眼死死的瞪着他:“偏疼,我是偏疼,小时候,家里但有好吃的好喝的,哪样不是仅着你们,你们大姐可曾吃到过一点好的?便是她嫁人,她的嫁奁本是她本身常日做针线攒下来的,我硬还是把她的嫁奁卡了下来给你们huā销,我这不是偏疼是甚么呢……我是偏疼啊,可我偏的是谁?”
杜大说完,杜二便冲着李大郎号令着:“姓李的,我们杜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可奉告你,油坊是我们杜家的,现在,你若识相的,就把油坊还来,看在你这几年的筹划上面,我们便给你一点干股,若不然,现在彼苍海大人在这里,我们便去找他做主,到时,你便是连点干股也得不到。”
当初,程家借她田家出事,夺了她田家的贡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