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得失之间,不能以一时而论。毕竟要守着一个‘道’字。
“这白家倒是挺讲信誉的。”王翠翘道,之前的事情起末,她自也是传闻了的。
“真的?这事但是说了好多年了,向来都是光打雷不下雨的。”席大娘子有些惊奇。
“妇道人家如何了?你这不是藐视妇道人家吗,我不也是妇道人家,那李女人可也是妇道人家呢……”席大娘子瞪了眼。
两个老夫老妻的,倒是越老越甜美了。
当然,现在最难受的是白家桐油坊的白娘子。
不过,说归说,赵氏自有一套处世哲学,虽说他老伉俪两个也忧愁,但晓得官街一些人看想看他们李氏墨庄笑话的也很多,因而不争馒头争口气,对外,那是淡定安然的很,两人都是笑mimi的,浑似捡了个金元宝似的。
那伴计得了话,就一溜的往李家这边跑。
白掌柜的舒展着眉头,蹲了下来,额上冒着汗,明显内心在挣扎着,好一会儿,倒是重重的抹了一把汗,冲着白娘子道:“你让人去告诉李家,能够拿货了,代价还是按着本来的来。”
“哦。”听得白掌柜的这么说,白娘子也就没话说了,回身让伴计去李家,叫李贞娘让人来提。
而跟着正式开海禁的动静传出,各种物价飞涨啊,特别是前段时候一向低迷的桐油代价,那跟坐子火箭似的往上窜。
嘀嘀咕咕的声音有,但全被他们的徒弟当苍蝇拍走了。
连带着墨坊的心人也显得有些苦衷重重,毕竟主家好,他们就好,而李家对工人一贯是刻薄的,他们自不免的要为主家的事情操些心。
“这丫头,自小到大,做事就有些人来疯,人一哄,脑筋就晕了。”赵氏有些恨铁不成钢哪。
当初,贞娘因着家里没处所放,再加上又是赊账的,是以,这一批桐油还是放在白家堆栈里的。
“死相……”席大娘子嗔了他一眼。
“如何讲?”席大娘子停了手猎奇的问。
“白家是越来越混闹了……”散了席,席大娘子一脸不悦的把宴席上的事情跟席大爷说了说,又道:“我看这开海禁的事情也是没谱的,到时,如果桐油的代价一向上不来的话,你就把李女人手里的桐油接过来吧。她明天是来给我贺寿的,总不能叫她吃了亏去。”席大娘子边着边为席大爷宽衣。
“别说,我感觉这位李女人是真有财气,我们千辛万苦的,大师伙儿倒腾来倒腾去的,虽说货是收了很多,但实在辛苦,哪象这位李女人,几近是人在家中坐,财从天上落啊,这类功德,我咋不碰上几桩呢。”义厚生的掌柜言西来往很有些酸溜溜的道,这段时候,既要收货,又要找船,还要跟市舶司那边打交道,偏罗九这个无良店主只顾着本身落拓,他是恨不得一小我掰成三个来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