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贞娘才进墨坊,墨庄上的阿唐便来叫人,说是徽州商会的胡先生到了。
“这满是仰仗着徽商同仁的支撑。”贞娘亦是笑眯眯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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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同喜。”贞娘亦是含笑的回道,实在她一向没太明白,为甚么这期间别人道贺时,大多都是回应同喜,厥后揣摩多了,也有些明白了,实在同喜的意义也并非对方必然要有丧事,而是我的丧事,让对方沾沾喜气,因而就成了同喜,用厥后的话来讲,也不过是讨个好口彩罢了。
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半大小子,端倪间有些倔,又似有些内疚,此时亦学着罗文谦的模样拱动手道贺
做为同业,贸易的争斗是免不掉的,便是李家跟程家,实在偶尔间也有些相互算计和相互争斗的,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只要统统的争斗都在不利用诡计狡计的前提下,那便是斗争,也是各凭本领。
贞娘陪着大姑姑聊了几天,便下楼进了墨坊,自李墨获得生辰墨的制墨权,贞娘成为公主府的制墨供奉后,这不太短短的两天工夫,李氏墨庄已经接到几笔制墨的买卖了,再加上时已入秋,恰是制墨的当时,接下来,贞娘会忙的没半点安逸时候的。
说到容不得时,胡宗林也是沉着脸,此次他来讲项,为的可不是田家的面子,而是为了徽商的生长,现在徽商也才方才起步,比起晋商来讲还差的远,但势头不错,晋商那边也看出来了,这段时候对徽的压抑比较短长。
“至于说到争斗,只要田家不挑起事端,我们李家可一贯是和蔼生财,公允合作的。”贞娘又道。本来嘛,徽墨内斗,便宜的只能是外人,如果三家合作,共同把蛋糕做大,那对三家都是无益的。
“贞娘,硬是要得,给我们徽商争气了。”胡宗林见到贞娘也道贺道。
如许的人家李家亦是不要的,上回婆婆回徽州时,就慎重的跟她说过,贞娘一个女儿家为着族里的墨庄抛头露面的做买卖,如何也不能虐待了她,特别是这婚事上,起码要一点,男方是真正看中贞娘的,没有小觑的心机,要对贞娘好的才成。
看着贞娘分开,韩李氏才冲着黄氏道:“这世人都是看碟下菜的,贞娘来南京也有个大半年的时候了,常日里,我插手一些夫人的集会,亦有人跟我提及贞娘,一个两个都竖起大拇指说是个无能,可却也没见着哪家夫人看中贞娘,可现在,贞娘成为公主府的制墨供奉的动静才传出,便有人上门找我说项了。”
随后胡宗林才说了然来意,倒是为田家说项的,其一,是墨汁的事情,田本昌但愿能同程家一样获得墨汁的出产权,当然,该付的钱也是一样的。其二,则是但愿,田家,李家,程家,三家合力,共同占了南京的墨市,同时占据周边的市场。
随后又闲谈了几句,贞娘便回到墨庄,一进门,花儿便蹦蹦跳跳的冲了过来,手里还拿着打火石,见到贞娘便把打火石塞在贞娘的手里:“二婶娘说了,一会儿得你点炮仗。”
那小子倒是抿着一张嘴不说话,罗文谦拍了拍他的后脑才道:“我族三叔家的小子,家里日子有些难,传闻我在南京,便让人把他捎来了,我便带在身边,让他好好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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