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才为田家说项,毕竟之前是田家挑事端在先,现在他既然出了面了,那田家如果再挑事,别说李家,便是他胡宗林也是不容的。
如许的人家李家亦是不要的,上回婆婆回徽州时,就慎重的跟她说过,贞娘一个女儿家为着族里的墨庄抛头露面的做买卖,如何也不能虐待了她,特别是这婚事上,起码要一点,男方是真正看中贞娘的,没有小觑的心机,要对贞娘好的才成。
说到容不得时,胡宗林也是沉着脸,此次他来讲项,为的可不是田家的面子,而是为了徽商的生长,现在徽商也才方才起步,比起晋商来讲还差的远,但势头不错,晋商那边也看出来了,这段时候对徽的压抑比较短长。
“至于说到争斗,只要田家不挑起事端,我们李家可一贯是和蔼生财,公允合作的。”贞娘又道。本来嘛,徽墨内斗,便宜的只能是外人,如果三家合作,共同把蛋糕做大,那对三家都是无益的。
贞娘听得胡宗林的话,也知这是胡宗林给她李家的包管。
如此,贞娘摇点头,便不再接话了,自家大姑姑就这个脾气,齐爷爷的情分,总归她内心清楚就行。
“都是商会下的商家,应以和为贵,这争斗之下,反叫外人得好处,倒霉于本身生长,以是,我也是但愿今后田李程三家,联袂合作,公允合作,共同将徽墨的牌子打响。”胡宗林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这回田至公子也算是有些诚意的,他请我出面,亦是让我作个见证,如果今后田家又做出那等背后相争的歪门手腕,别说你们李家和程家容不得他,便是徽州商会这边,亦是容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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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娘再度拜见了公主后,便成为公主府的制墨供奉,而接下来,生辰墨的事情便由李墨筹办了。
“同喜同喜。”贞娘亦是含笑的回道,实在她一向没太明白,为甚么这期间别人道贺时,大多都是回应同喜,厥后揣摩多了,也有些明白了,实在同喜的意义也并非对方必然要有丧事,而是我的丧事,让对方沾沾喜气,因而就成了同喜,用厥后的话来讲,也不过是讨个好口彩罢了。
“倒也是,不过,这阵子忙,比及忙完便要腊月了,到时我们会回徽州过年的,到时我自会跟贞娘她娘亲和爷爷奶奶好好筹议一下。”黄氏道。
隔今后,大姑姑一家自也得了喜信,姑父姑母带着大嫂陈氏也登门道贺。
如此,热热烈闹的一阵,到得傍晚时分,马婶又带着墨庄几个工人家的婆娘媳妇儿,好好的办了一场席面,倒也没请外人,只是墨庄的工人伴计以及婆娘媳妇娃子的,大师聚在一起,热热烈闹的吃了一顿,算是道贺了,同时也是奉告大师,接下来的生辰墨大师可都得打起精力,好好的完成任务。
“哪一家?”黄氏皱着眉头问。
这等非常期间,胡宗林自不但愿徽商内的商家再斗个你死我活。到时反而便宜了外人,叫外人看了笑话去。
贞娘陪着大姑姑聊了几天,便下楼进了墨坊,自李墨获得生辰墨的制墨权,贞娘成为公主府的制墨供奉后,这不太短短的两天工夫,李氏墨庄已经接到几笔制墨的买卖了,再加上时已入秋,恰是制墨的当时,接下来,贞娘会忙的没半点安逸时候的。
“大姑姑太嘉奖,实在这回倒是齐爷爷相让的,要不然,我那里能博得了他。”贞娘在一边诚心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