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辰时已过,水伯门口的粥铺子便有三三两两的路人吃着热腾腾的粥。水伯故意没心的照顾着,内心还在想着早上见到李景福的事情,说是做梦,可真不象啊,他当时在做事,可复苏着呢,特别到现在,李景福问话的声音还在他的耳里,真逼真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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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贞娘这时听着水伯的话,却有些傻眼,她是不信这世上有幽灵的,因而赶紧问着水伯早上他是如何见着她爹的。
这个就跟起床号似的,家家户户的,那门里便模糊约约点着了油灯,如豆的灯光昏昏茫茫的,也有婆娘打孩子的声音,大冷的天,都是睡死了不想起来的。
“嗯,过年了,怪想大师的,恰好从南京带了一些糕点干果甚么的,没多少,给大师尝尝鲜,大师别嫌弃。”贞娘一脸笑嘻嘻的道,跟着喜哥儿的那一帮小子,便抬着几筐子东西,挨家挨户的去给各家各户分点。
水伯一边从灶里退火,一边找出梆子,筹办敲梆让别人来打水。嘴里还嘀咕着:传闻前儿个,贞娘那丫头从南京返来了,李家的老夫人亲身到城门口去接的,真是出息喽,他就瞧着那丫头有出息的。
这世上没有鬼,再加下水伯也不象是在做梦说胡话,那么,莫非她爹没死?想到这里,贞娘的心就抽了起来。不过嘴上却应道:“好的,一会儿归去,多给我爹供些吃的,多烧点纸钱甚么的下去。”
不过,说是这么说,神情倒是说不出的欢乐,一边的人也是喜笑容开,大师伙儿倒不是贪贞娘这些东西,而是李家搬出城门洞了,贞娘现在南京也闯出个万儿来了,这还能记得曾经贫苦的邻居,还能来看看大师,送点糕点甚么的,这申明李家内心另有大师,还掂着着大师,这是情分,也是大师伙儿的面子,天然一个个都非常的欢畅了。
随后贞娘又跟水伯聊了几句,又跟之前一样,坐在灶头帮水伯添了几把柴禾,然后才告别分开。
唉,不过,阎王让你半夜死,又岂留你到五更,算了,算了,真要死了也没体例,想着水伯才清算了表情,走出老虎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