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爹爹加油!”贞娘乐呵呵的笑了。
莫非族谱里所提的这个某一支,恰是李家八房这一支?贞娘不由的想着,一手握着拳头悄悄的敲了敲额头,细心的算来实在是有些能够的。比如说,李景福心心念念的便是赢利赎回李家八房在墨坊里的分子,而墨坊更是李老掌柜的命根子,又如何能够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李氏墨坊落到李进财的手里,如此,争斗再所不免。而李进财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再连络罗文谦所提示的,如果秦家真跟鞑子有干系,而李家八房又跟秦家扯上的话,又岂能不为李进财的乘?
李景福在北地跟罗文谦斗的凶,这会儿天然不会承他的好,因而挥挥手,很干脆的道:“不消。”
想到这里,贞娘非常无辜的看着自家老爹,她真没这心机,纯粹的就是担忧老爹陷在秦家的大坑里,给老爹找出来的事情,却没想仿佛也有些歪打正着。
秦家的恩德,李家八房记取,但秦家的买卖,贞娘是筹算不让老爹插手出来了。实在就不说罗文谦说的这个事情吧,恩德归恩德,纯真些挺好,可这如果夹缠进买卖的好处出来,实在反而不好的,想着,便出了舱,到隔壁船舱找老爹说话去。
“怪了,按说这些日子,墨坊的人都会来探听徽州来的船啊,甚么连个接的人没有。”郑复礼嘀咕的道,这回有很多的货,墨坊那边应当要派车来接的。
他终也要为李墨尽一份力,当年欠下的债,他本身还。
“爹,如何就你们两小我,他们几个呢?”贞娘说的自是那几个跟着去南京生长的子侄等人。
“嗯,不开的好。”贞娘看着自家老爹重重点头。
随后才又接着道:“这一点你母亲也叮咛过我的,我自是要给你撑着,只是我当初给墨坊闯的祸挺大,有些没脸面哪,墨坊的事情便是想给你撑着,怕也是心不足而力不敷,在这点上爹难以服众啊。”李景福抓了抓头。
“你另有底气不敷的时候啊,我瞅着你这丫头在墨坊的时候,那气度,比得上你爷爷当年做大掌柜时的气度了。”李景福不由的笑道,之前在李氏墨坊里,他看着自家丫头挥指着工人做事,说一不二的,墨坊高低也都佩服的很,实在让他有些叹为观止啊,这丫头之前就是个好吃的,还真看不出来,竟然有这一手。
“那爹岂不成了吃闲饭的了。”李景福有些讪讪。
接下来,船行十多日,差未几半个月的航程,这走惯了倒也不感觉太慢了,等贞娘一行到得南京秦淮船埠的时候恰是正月十九。
反倒把李景福说乐了,不过,随后也沉吟了,别说,贞娘想的也确切是有事理的。
而让李景福没有想到的,等他回了家,才发明墨坊的分子已经拿返来了,儿后代儿也都算得出人投地了,如此,反而让他这个做爹的压力山大,因而才又有些开南北货行的心机了,只是依着他懒惰的性子,终偿还是下不了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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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日里,她跟自家爷爷提及老爹的时候,爷爷就没少在她耳边提起老爹小时候制墨的事情,当时候总有一股子后继有人高傲感,可比及厥后倒是事于愿违啊,只能说人生不快意事十之八九吧
“舱里闷,他们到外头耍去了。”李景福道,一边郑复礼看出贞娘要找她爹说话,便不打搅,道:“我去看着他们。”说完,便掩了舱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