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急了,大喊一声:“本官就是木工司白尚书!”众衙役听罢收回一片嘲笑声。衙役甲嘲笑道:“我还是侍郎大人呐!”捕快将父子二人分开,逼迫二人跪在衙门前的两尊狮子脚下。
凿子抱怨道:“白梓官职比我大,我这个侍郎岂不是聋子的耳朵――安排。”
诸葛黑道:“尚书为二品大员,侍郎为三品。”
凿子得知皇上加封白梓为木工司尚书,又坐不住了。诸葛黑帮凿子阐发道:“九千岁非常人,保举白梓仕进,除了讨皇上高兴,必成心图。”
凿子又愁闷了,回家向诸葛黑请教,白梓的企图安在?诸葛黑道:“标新创新、新官上任三把火也。”
魏忠贤深思半晌道:“本来是同门师兄弟,皇上看重白梓,你有举荐之功绩。杂家明日启奏万岁,封你为木工司侍郎。”凿子扣头谢过九千岁,回府内问诸葛黑,侍郎和尚书阿谁官大?
白梓胸有成竹道:“既然吃了,我就不怕凿子玩甚么猫腻。”
白梓叮咛公堂听差衙役:“把这两箩筐账簿抬出去烧了。”凿子不解地看着白梓:“白大人,为甚么烧账簿?”白梓笑道:“这么多帐薄,猴年马月也看不完,再说看了也没甚么用处,烧掉算了。”
早晨,凿子等众官吏宴请白梓父子吃酒菜,凿子和白梓举杯,指灯发誓要一心一意帮助白梓办差,为朝廷效命。父子二人木工司后院私宅,老白开端揣摩,凿子为何俄然来到木工司?
凿子觉悟道:“多谢先生点拨。”翌日到木工司上任,不见白梓。本来老白为图吉利,让白梓比及他选的良辰谷旦在去木工司上任。凿子比白梓先到一步,木工司的大小官吏传闻新来的侍郎大人是九千岁义子,主动奉承拍凿子的马屁。
诸葛黑道:“监督白梓是否忠心九千岁,公子是九千岁的义人,白梓是皇上的人,九千岁保举白梓出任木工司尚书,除了奉迎皇上欢心,老夫猜想亦有拉拢白梓之意。白梓若识相,会投桃报李,若不买九千岁的账,迟早有他好瞧的。常言道,若想不出错,除非不做事。公子逮住白梓一个马脚,”诸葛黑收住话,摇着扇子,笑呵呵地看着凿子。
凿子和众官吏折回木工司,一眼瞥见白梓父子跪在狮子前。凿子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快步跑上前搀起白梓脱手解绳索。“尚书大人,玩的甚么把戏?”未等白梓开口,老白喊道:“问这帮狗主子!”
凿子道:“白梓见招拆招,下一步如何对于他。”
诸葛黑道:“九千岁让公子做侍郎其意不在官职,而在监督。”
诸葛黑道:“文火慢炖,前人云,常在河边走岂有不湿鞋?神仙入了宦海,亦会脱胎换骨,何况白梓凡人乎?”
二人正在说话,仆人引着小寺人来到书房。小寺人传话,九千岁召见凿子。凿子内心忐忑不安,担忧魏忠贤会不会见怪他擅自停止木工擂台赛。真让凿子猜着了,魏忠贤见到凿子,指责他私行行事。凿子吓得跪地叩首道:“寄父千岁恕罪,都怪孩儿做事不周。”
白梓和凿子将老白搀扶起来,松开绳索。凿子狠狠地踹了一脚衙役甲,叮咛道:“来人,将这几个拉到一旁痛打四十大板!”
衙役甲挥手扇了老白一耳光:“老匹夫,还敢冒充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