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卿反复问道:“甚么意义?”
魏良卿向前倾了一下身子,问道:“你就是皇上加封的刨花状元?”
凿子道:“少说也得黄金百两。”
魏良卿是文盲,听不懂白梓说的是甚么。“庄子是哪个衙门口的?”
凿子问道:“尚书大人在后院忙甚么?”
白梓翻开盒盖,翻开红色绒布,拿出一尊伸爪昂头的木雕龟。报帖人没见过如许的寿礼,不敢报出声来。这不是王八吗?,凿子内心道,白梓好大的胆量,公开热诚肃宁伯!
凿子道:“下官担忧,肃宁伯瞥见这个盒子会叫人扔出来。”
凿子接过木盒,掂了掂,没甚么分量,顶多装二百个铜板。猎奇道:“白大人,盒子内装的甚么寿礼?”
凿子向白梓打号召道:“尚书大人早!”
白梓坐上四人抬,凿子变身衙役只得步行前去宁伯府。心想,我倒要看看白梓给魏良卿献的甚么寿礼?
白梓故作奥秘抬头道:“天机不成泄漏!”
前面送礼的都是金银财宝,魏良卿看得眼乏,坐在太师椅上打盹,听到报号人报了一半无下文,展开眼睛见八仙桌放着小木盒,甚感猎奇顿无困意。
诸葛黑道:“不管甚么花腔,无有真金白银,怎敢到宁伯府祝寿?”
凿子道:“下官两手空空,如何去祝寿?”
两天不见白梓身影,凿子感觉蹊跷,又来后院刺探,被齐正拦住。“大人有叮咛,外人不得入内打搅。”
白梓道:“取自《庄子?清闲游》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以八千岁为秋。”
肃宁伯撇了一眼木雕龟,本想开口痛骂。又一想寿辰之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熟机有失身份。压住火气愠怒道:“这是甚么意义?”
白梓看着凿子道:“随本官一起到宁伯府祝寿?”
却说白梓回后院,叮咛仆人齐正:“本官安息两日,外人一概不得入内打搅。”说罢,走进师父和子墨打造家具的小院。
凿子更加迷惑,白梓说筹钱,一不出门,二不见有人给送钱,躲在后院搞甚么鬼花样?转眼到了魏良卿寿辰这天,凿子一大早来到木工司等白梓。一刻钟的工夫,白梓穿戴一身极新的官从命后院出来,齐正跟在前面,端着一个精美的四方木盒。
白梓明白凿子的心机,笑道:“你感觉本官礼盒寒酸?”
白梓笑道:“戋戋百两黄金不在话下。”
白梓道:“下官是木工司尚书白梓。”
白梓让凿子脱下官服换上衙役行套,又让齐正把盒子交给凿子。戏虐道:“魏侍郎,委曲一下,做本官的侍从。”
白梓问凿子:“得送多少寿礼?”
白梓向魏良卿躬身见礼道:“回王爷,下官献的是椿木长命龟?”
白梓戏虐道:“要扔也是先扔你。”二人说着走进第一道府门。映入视线的是金银财宝几近摆满院子。魏良卿端坐在太师椅上,眯缝着眼睛,接管世人的庆祝。前面放着一张长条八仙桌,有专人接帖报号和记账。
白梓一行人列队排到中午,才来到占有一条街的宁伯府大宅门前。白梓下轿。将盒子交给凿子。别人来祝寿,都是满车满载的寿礼,再看白梓送的小木盒,寒酸之极。凿子内心没底,问道:“白大人,你我二人就这么出来?”
白梓递上帖子,卖力报帖的人,喊道:“木工司尚书白梓献寿礼,”报帖人收声,左看右看不见寿礼,怔怔地看着白梓,不晓得说甚么才好。此时的凿子,心跳到嗓子眼,将木盒放到八仙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