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宗沉下脸道:“天下事朕偶然管,也管不过来。”说罢拿起凿刀,雕镂未完工的一匹木马,不再理睬白梓。白梓无法,只得起家辞职。返来向老白说了一遍皇上对郑忠良案的态度。
听罢诸葛黑一席话,凿子奖饰道:“九千岁公然不是凡人!”
熹宗听罢惊奇道:“另有这事?老厂臣为朕理睬朝廷之事,可谓鞠躬尽瘁忠心耿耿。”
魏良卿揣摩出田尔耕言外之意,不过是推辞任务,是他叫田尔耕放小倩探监的。魏良卿道:“死就死吧,进锦衣卫监狱的有几个能活着出来的?郑忠良是九千岁的死敌,他他杀九千岁怎会见怪于你?”
魏忠贤没杀郑忠良,除了想从他嘴里多撬出几个东林党以外,还想从内心和品德上热诚他一番。小倩呈现,给了魏忠贤此次机遇。魏忠贤本筹算陪皇上巡游返来,亲口奉告郑忠良,小倩已拜他为寄父,给郑忠良最后一击。郑良成不测身亡,成了宁死不平的反阉党的豪杰。魏忠贤的快意算盘落空,迁怒于田尔耕。
田尔耕多个心眼,先到宁伯府见魏良卿,奉告小倩探监后郑忠良撞墙他杀,“若九千岁晓得此事,会不会见怪下官。”
魏良卿也想去拜访魏忠贤,和田尔耕一起来见魏忠贤。田尔耕说了郑忠良撞墙身亡的颠末,魏忠贤摔掉手中的茶杯,骂道:“废料,连个死囚都看不住!”
凿子不明白魏忠贤为何这般安排,归去就教诸葛黑。
魏忠贤斥责道:“混闹,不好好做你的肃宁伯,乱管甚么闲事?”
诸葛黑点头道:“公子此言差矣,若真像公子说的这般,九千岁没需求让公子做监工。三殿可不是自家建三间茅舍那般轻易,工程浩大,财帛无数,便于贪腐,九千岁让亲侄子总管制作,亦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补葺好了,封官领赏的是肃宁伯,出了甚么不对,白梓可做替罪羊,公子作为监工,届时可大有作为。”
魏良卿道:“侄儿礼聘白梓为补葺三殿的木工首,才承诺白梓的要求,让小倩探监的,没想到结果会如许。”
“这个刨花状元不简朴!”魏忠贤自言自语道,遂传话,让田尔耕来府上说话。田尔耕接到口信,摸不清魏忠贤是甚么企图?郑忠良已死,万一九千岁见怪下来如何办?
白梓直言不讳道:“万岁,恕臣直言,郑忠良就是被魏忠贤关入大牢的,让他查案岂不是与虎谋皮?”
老白叹道:“皇上已被阉党蒙蔽双眼,听不得谏言。”
白梓道:“臣的岳父都察院御史大夫郑忠良蒙冤入狱,臣请万岁降旨,清查冤案。”
小倩忧心忡忡道:“但愿万岁早日查明冤案,还家父明净,不知阉党可否放过家父?”
老白道:“小倩若问起,就说皇上已派人查案。皇上发话,魏忠贤必定得向万岁有个交代。届时再做下一步筹算。”
白梓道:“有人诬告他是东林党妄议朝廷图谋不轨。”
白梓安抚小倩道:“阉党若抗旨不准,杀头之罪。”
魏良卿起家向魏忠贤见礼道:“伯父千岁息怒,郑忠良之事不能全怪田大人。是侄儿让田大人放小倩探监的。”
熹宗问道:“郑忠良为何入狱?”
白梓趁熹宗说得口渴喝水之际,“扑通”跪倒在地:“臣有事请启奏万岁。”
熹宗惊奇道:“甚么事?”
魏良卿道:“不是混闹,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