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思忖道:“怪不得凿子又在我面前抖起了尾巴。”
汤俊儒头也不抬道:“不见!”
这天,隐居乡间的前工部尚书汤俊儒正在自家后花圃浇水。家仆汤二小来报:“老爷,朝廷派人来拜见老爷。”
白梓道:“本官先到紫禁城检察一番破坏的三殿,再决定甚么时候完工。”
老白得知凿子做三殿监工,倒吸一口冷气道:“补葺三殿本为工部之事,魏忠贤同意魏良卿的安排,让你做木工首,有借刀杀人之意。”
白梓解释道:“早奉告怕凿子看出马脚来。”
老白道:“修建三殿非同小可,若大功胜利,受封加赏的是魏家人,如有不对,吾儿就是替死鬼。”
白梓以进步紫禁城见熹宗都是从东华门出去。此次沈尚书领着白梓从午门进入紫禁城,穿过太和门,映入视线是残垣断壁的奉天殿。
白梓问道:“此话怎讲?”
老白在书房来回踱步道:“老夫传闻工部尚书沈大报酬人中正,不拉帮结伙,不参与朋党之争。你启奏万岁,木工司人手有限,请工部帮手,届时可依托沈大人完成三殿补葺。”
“快去叫白梓小倩吊颈了”小倩向齐正喊了一声,冲进屋内一把搂住小倩的双腿。“小倩姐姐,使不得!”
子墨安抚小倩:“小倩姐姐不必忧愁,我和白梓就是你的亲人。”
子墨道:“不可!有甚么委曲奉告我,为甚么要寻短见?”
汤俊儒道:“木工有句行话,好门能甩四十载,好柜能放三百年,只要眼毒的木工,方能看出老夫家的大门是能甩四十载的上品。”
凿子嘿嘿干笑两声道:“再忙也没有大人忙。请大人定下完工之日,王爷等着下官回话呐。”
凿子笑道:“大人有所不知,九千岁已委任下官为三殿监工,分内之事不得不过问。”
为照顾小倩,白梓让子墨和小倩同住一屋。白梓安设好小倩和子墨,想小憩一会放松一下严峻的神经,刚躺在床上。有衙役来后院禀告:“魏侍郎有急事请尚书大人到前院公堂议事。”
白梓跟着汤二小来到书房见汤俊儒,未等开口,汤俊儒问道:“来者但是木工?”
白梓劝道:“小倩不要哀痛,我和子墨就是你的亲人。”
白梓道:“沈大人的意义是,只要汤大人熟谙三殿修造之事?”
白梓闻讯跑进屋内,子墨抬腿,白梓捧首将小倩放到床上。小倩哭道:“家父已亡,世上再无小倩的亲人,与其轻易偷生不如了断此生。”
白梓看着面前的瓦砾,感喟道:“多少的民脂民膏,随火而去。”
老白忧心忡忡道:“你又不是精通制作的大木工,安知补葺三殿从那边动手?”
汤俊儒直起腰,自语道:“来者是个里手,老夫见他一面。”
子墨不知详情,问白梓:“小倩姐姐的父亲出了甚么事?”
白梓惊奇道:“沈大人何出此言?”
沈大人:“隐居在乡间。”
汤二小回身出去旋即返来禀告:“老爷,此人说了,老爷如果不见此人,他就拆掉老爷家那扇能甩四十年的大门。”
白梓调侃道:“魏侍郎又有得忙了?”
白梓来到公堂,凿子起家相迎道:“听闻小倩父亲病故,下官俗务缠身没有到后院看望小倩,还望白大人多多包涵。”
白梓道:“汤大人现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