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道:“本日不盘棋,请吴兄开方剂。”
老白一语双关道:“救小我。”
吴郎中偷眼观瞧,见凿子和四个看管都在捂住鼻子后背对着药堂。吴郎中向门徒使个眼色,门徒敏捷搬动埋没在床头的一个构造,木床高低翻动。待凿子转头向药堂内张望时,薛木工重新到脚被浸湿的白床单覆盖,吴郎中和门徒手伸进床单内,解开绳索将薛木工抬到门板上。
吴郎中上前给薛木工摸脉,凿子外出返来,听仆人说薛木工得急病晕倒,仓猝来后院,问吴郎中:“大夫,薛师父得了甚么病?”
吴郎中觉得老白抱病,体贴道:“白兄有恙?”
吴郎中让四个看管将薛木工放到床铺上,门徒上前用绳索将薛木工身材绑在床板上。
门徒拿过来一个白床单放入铜盆中浸泡。吴郎中从柜台地下挪出一个密封的小坛子:“坛中药味稠密刺鼻,诸位可到内里暂避一时。”
吴郎中向内里的凿子说道:“把病人抬归去安息,不要翻开床单,不能见亮光,窗户用帘子遮住,一今后便可复苏规复元气。”
不管薛木工如何说,凿子就是不松口放他走,薛木工偷眼察看,四个关照在内里等待,本身绝无逃脱的机遇,悔怨没听白梓的话。凿子担忧薛木工逃脱,又加了四人看管后院的木工坊,薛木工的一举一动都在凿子的周到监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