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查抄司就是查抄这些书的衙门,我竟然还是这个衙门的尚书,真是奇耻大辱。明日进宫见皇上去官。”
王白道:“晓得我是谁吗?”
小伴计翻开门,刚探出头,白梓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抽出腰间的斧子,恐吓道:“不说实话,劈了你!”
白梓听罢,顿时认识到:有人给老白下套。
王白声音微小,凿子没听清楚,俯身侧耳:“说甚么?”
锦衣卫押着王白入内,凿子看罢,问锦衣卫:“你们抓错人了,此人不是老白。”
老白道:“今晚老夫还要去书坊堆栈取书。”
凿子疼的大呼一声,顺手拽出锦衣卫的腰刀,将王白刺死。
白梓道:“走之前必须撤除凿子,为王氏兄弟二人报仇。明日进宫见皇上,不把凿子拉上马,我就不返来!”
凿子道:“你谁呀?”
凿子派人暗中监督老白行迹,打通天下书坊的小伴计,设骗局谗谄老白,凿子在钱员娘家坐等老白中计。
“老匹夫公然奸滑!”凿子骂道,瞪着王白:“说吧,是不是是老白派你拿的禁书?”
王白大声道:“我是王白,我弟弟王忠做了你的替死鬼。”
却说白梓,不见王白返来,放心不下,见老白安然睡去,来天下书坊拍门。
老白道:“老夫和天下书坊的小伴计有约,早晨去堆栈拿回全套的木工册本,然后我们回保定,分开这个是非之地。”
老白返来向白梓奉告阉党毁书罪过,难掩心中愤激:“照此下去,天下木工再无可读之书。”
白梓无法,只得返来,将此事奉告老白。
王白不卑不亢道:“我不熟谙甚么老白。”
就在凿子错愕之际,王白卯足力量,起家一口咬下凿子的半个耳朵。
凿子道:“呦嗬,嘴还挺硬。给我打!”
王白此时已明白,凿子欲谗谄老白。
“凿子要对你我父子动手了。”老白从床上坐起来,说道:“都城已成危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计,走为上。”
凿子问道:“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刻苦。”
“昨夜扫帚星划过天空,”老白道:“莫非是预示皇上要驾崩?”
来向白梓告别的王白,听罢父子二人对话,说道:“大人在家顾问老爷,我去拿书。”
锦衣卫甲道:“没错,是他去书坊拿的书。”
白梓思忖道:“临时等候皇上病情好转,在进宫弹劾凿子。”
小伴计在门里问道:“大半夜不卖书,明早再来吧。”
老白夫人从速叫白梓请郎中,白梓请来郎中给老白号脉。郎中道“呛风而至,躺下安息,两服药便可治愈。”
翌日凌晨,白梓来皇城求见熹宗。只见御林军如临大敌、防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
小头子笑道:“人都做了鬼,抨击个屁!”
老白道:“有魏忠贤在,皇上能定罪凿子?”
白梓道:“我去吧。”
白梓道:“我不买书,探听一小我,有个叫王白的今晚到你家堆栈拿书,一向没返来。”
老白叮咛道:“凿子狗急跳墙,吾儿出门千万谨慎。”
锦衣卫将王白打昏在地,泼凉水激醒。
小伴计道:“甚么王白王黑的,你找错书坊了,我家没有堆栈。”
王白躺在地上,忍着疼痛:“我只奉告魏天驹大人。
小伴计不敢怠慢,向威胁他的厂卫小头子探听:“老爷,那取书之人,今后若晓得是小的谗谄了他,会不会来抨击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