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半信半疑,问道:“白梓埋在那里?”
凿子和诸葛黑在书房商讨如何筹办婚礼之事。诸葛黑说道:“公子现在为朝廷大臣,做事要考虑长远。”
诸葛黑:“老夫传闻皇上俭仆,灯油都舍不得用,攒下公帑作为军饷。公子大婚,部下官员送的彩礼可上奏皇上,充当辽东饷银,臣子这么做,皇上一欢畅,公子便高升,可谓一举两得。”
子墨道:“大人醉酒,我带夏花买些药引子做醒酒汤。”
子墨吃惊道:“后天?这也太快了吧?”
子墨做出害臊状,说道:“先生莫乱开打趣,哪有这么快?”
夏花道:“是的,子墨女人晓得大人最爱吃甚么,亲身下的厨房。”
诸葛黑道:“子墨要做尚书夫人喽。”
凿子明白了诸葛黑的企图,奖饰道:“先生高见!”
说话到了中午时分,丫环夏花出去禀告:“大人,子墨女人备好酒菜,请大人到膳厅就餐。”
凿子没有端起酒盅,看着子墨道:“称呼不对。”
子墨带着秋香来到一家药铺,随便买了几服药,打道回府。走到半路,子墨道:“夏花,等我一下,内急,憋不住了。”瞥见前面有半截未完工的砖墙,能够遮住行人视野。“夏花,你在这帮我望下风,免得被人撞见。”
子墨说罢绕道砖墙后服下身去。夏花手里提着一包草药,后背对着砖墙替子墨望风,忽见有个男人向这边走来。“女人,有人要过来,完事没?”
子墨向仆人道:“秋香,你和他一起去药铺吧,抓药的时候必然要谨慎看药材的色彩和蔼味,别买到假药材,配错了药引子,会要大人的命。”
凿子来到后院用饭的膳厅,瞥见一桌丰厚的酒菜,子墨已在桌旁恭候。
凿子回家见子墨,奉告她:“白梓在斩首的前夕吃最后的一顿牢饭,吃得太多,撑死了,算他白梓有福分,撑死总比砍头好。”
仆人道:“让秋香一人就行了。”
子墨这么一说,仆人怕担任务,又一想,归正大人和子墨就要结婚了,由有夏花跟着,子墨不会如何样。
子墨用心说得庞大,甚么冬虫夏草天山雪莲关东老参,文火慢熬一个时候。夏花听得稀里胡涂。
凿子借口说有公差要办,分开子墨。不大一会,诸葛黑来见子墨:“老夫给子墨女人道贺了。”
凿子问道:“是子墨女人亲身做的酒菜?”
不见子墨回话。夏花起疑,来到砖墙后,不见子墨踪迹。
子墨叫过来夏花叮咛道:“大人醉酒,做醒酒汤来。”
子墨照办,嘴唇沾酒,再递给凿子。凿子不在伸手接盅,张嘴等子墨灌酒。子墨左一盏右一盅的灌酒,凿子来者不拒,喝得酩酊酣醉趴在桌上睡着了。
子墨感喟道:“不幸的白梓,竟落得如此了局!”
夏花道:“女人说得那些药材我记不住,也不晓得那里有卖的。”
子墨道:“也行。”
诸葛黑笑道:“才子陪酒,公子还不快去清闲一番?”
凿子道:“还不对。”
子墨明知故问道:“喜从何来?”
凿子道:“是监狱埋的,这类重罪犯人,不会有甚么棺木,刨坑埋了就不错了。”
凿子喜滋滋说道:“自从分开保定府,再也没吃过子墨做的饭菜。”
子墨道:“二师兄。”
子墨走出院子,心中暗喜,内心道:凿子,你就做白日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