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道:“两份羊杂碎泡饼”
老白也尝了一口道:“的确咸。”
白梓道:“真是怪事,咸盐都不让说。”
“哈哈,这叫法太好玩了”,白梓笑道:“我要买一斤盐,就得说买一斤发大水呗?”
店小二道:“没工夫和你细说,肇事了可别说我没奉告二位。”说罢端着两碗羊杂碎走向后厨加汤。
“荒唐!荒唐透顶!”老白气得敲桌子道:“大明王朝朗朗乾坤,避讳如此之多,真乃好笑可叹矣《国语》曰‘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川壅而溃,伤人必多,民亦如之。是故为川者,决之使导;为民者,宣之使言。’”
店小二低声道:“记着,在都城千万不能说咸、盐也不能说,犯讳讳。”
老白不解其意道:“发大水是何意?”
老者道:“得说口味重。”
白梓向店小二喊道:“小二,羊杂碎太咸了,添点汤。”
老白一小我进京,夫人不放心,执意让老白带上白梓,不然不给川资盘费。白梓叮咛子墨照顾好母亲和师父,待凿子有了动静,顿时返来。
老者叹口气道:“这世道!从速回家筹措钱赎身,不然令尊大人道命堪忧。”
“大胆!”与老者同桌的一名穿便衣的两名厂卫起家,向老白亮出腰牌。厂卫甲不由分辩,摘下腰间锁链套住白菜的脖颈。
白梓道:“外埠人不准在饭店说话?”
爷俩走进街边一家小饭店,内里有很多人在用饭。爷俩来到靠墙角的空桌落座。店小二提着水壶过来往杯子里倒茶水:“二位客长吃点甚么?”
店小二很快端来两大碗羊杂碎泡饼:“客长慢用”。
厂卫甲乜斜一眼白梓道:“小崽子别挡老子办差,惹急了连你一起抓!”向老白道:“跟我们走一趟吧。”
白梓不解道:“甚么企图?”
老白搭话道:“盐要如何说?”
白梓上前要禁止两个厂卫,被老者一把拉住。白梓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厂卫押着老白走出小饭店。老者奉告白梓道:“他们只抓你爹不抓你是企图的。”。
老者没有笑,一脸严厉地说道:“孩子,这个一点也不好玩,头几天有个外埠来的平话先生,在茶社说《三国演义》魏延那段,被厂卫闻声抓进大牢。这避讳的事,古已有之。为避讳唐太宗李世民,观世音菩萨都得改称观音菩萨,自打洪武爷即位,杀猪犯讳改杀豕, 元宝改通宝,避元璋之元。”
白梓道:“我家在保定府,很多少钱赎身?”
“季世乱象也,”老白边走边感慨道:“皇上眈于玩乐,奸佞当道,妖孽丛生。”
白梓没有老白那么忧心忡忡替皇上担忧,感觉好玩,要不是老白拦着,他就到皇家指定木工书院看个究竟。“爹,我饿了,吃点东西找堆栈安息吧。”
老者:“发大水。”
白梓站起家道:“放开我爹!”
老白猎奇道:“犯甚么忌讳?”
白梓担忧老白的安危,焦心道:“厂卫会如何措置我爹?”
父子二人来到都城,在街上行走不竭被人打搅。有人发帖子,请他们免费入住寺人书院,凡修完学业者,一概保送到九千岁门下;有人生拉硬拽让爷俩插手皇家指定木工书院学技术,出徒者保举到木工司,为皇上推刨拉锯、丹青揉漆。
老白毫无惧色道:“老夫铁骨铮铮,走到哪也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