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因轻飘飘的看她一眼,沈斯汝立马改口:“不是,我传闻华容阁有新的花腔,方才说错了。”
林静柳哽了一哽,打动道:“多谢崔蜜斯安抚,崔蜜斯不必那么客气,唤我静柳便是了。”
她身为林家的庶女,上头有嫡姐的光环压着,被嫡母决计蹉磨,又被昌平侯忽视,能活到那么大且熬出头,最不缺的就是耐烦。
沈斯汝闻言面色缓了缓,对着崔嘉因笑了一笑,说:“我听你的。”
沈斯汝说的挖苦,半点脸面都没有给林静柳留。林静柳不但没有活力,反而笑道:“姐姐的是姐姐的,我的是我的,姐姐有上京才女的名号,我却没有,敬慕崔蜜斯的才德也无可厚非啊!郡主您说是也不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沈斯汝对林家的人向来没有甚么好感,特别是在林静枝多次胶葛沈泽西的环境下,更是对林家人多了几分敌意。
那位女人停在崔嘉因她们面前,温文安闲的同她们行了礼,然后唤道:“见过德曦郡主,见过崔蜜斯。”
固然有水分,但是对旁的人说敬慕才德是不是太假了些?
她恐怕崔嘉因上了她的当,刚想讽刺林静柳几句,又想起崔嘉因让她给人留点面子,不免踌躇了一下。
那女人并没有恼沈斯汝冒昧,温温轻柔道:“我姓林,名静柳,是昌平侯府的女人,林鸿生是家父。”
这恋慕的眼神同落寞的神情变更的方才好,既不显得决计,又让民气生不忍,比起她的姐姐实在是短长多了。
昌平侯叮嘱完以后便留了几个得用的人给她用,然后便走顿时任分开上京了。
沈斯汝粉饰性的轻咳两声,然后目光灼灼的望着崔嘉因道:“此一时,彼一时。再说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他嘴巴固然毒了一些,但人实在还是挺好的,也不像京中别的勋贵后辈一样靠仗着自家的功劳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沈斯汝俄然想起这句话。
沈斯汝瞧见崔嘉因这兴趣缺缺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句,然后便发起道:“我传闻八珍阁又出了新的吃食,要不我们去尝尝?”
“你是哪家的女人?”沈斯汝是周帝亲封的郡主,并且另有封号在身,若遇见的不是公主或是有封号的郡主,也用不着太客气。但是上京的有些分量的蜜斯她都是熟谙的,这个女人又是一口上京口音,明显也是上京人士,既然她不熟谙,那应当也是无足轻重的,是以她问起面前这个女人的出身也不算失礼。
这一个两个的如何都不按常理出牌?
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沈斯汝心中烦恼,刚刚才承诺了崔嘉因,并且还说了毫不忏悔的,成果……
“阿汝直来直去惯了,林蜜斯不要往内心去。”崔嘉因道,然后又对因为她对林静枝的和睦态度有所不满的沈斯汝道:“你好歹给人留几分面子,莫要将人吓跑了。”
“林蜜斯不必妄自陋劣,姐妹终归是姐妹,不是身份所能范围的。”崔嘉因安抚道。
崔嘉因被她灼灼的目光看的非常不安闲,便说:“你不是说不想回府那么早?现在去哪儿?”
饶是林静柳脸皮厚,也将近顶不住了。
林静柳适时插话,一脸歆羡道:“郡主同崔蜜斯豪情真好,像亲姐妹似的。”说道姐妹,她又垂垂地垂下眼,神情落寞:“不像我,家中虽有一个姐姐,却因为身份总也玩不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