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霁青同青团忍不住笑出声儿来,崔嘉因也是满脸无法,公然,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一问。
陈老夫人见她们走了,松了一口气,见何菱香半死不活的模样,又看了看不住地上淌的血,一扭头便分开了,心都没有软一下。
“平常的闺秀都恨不得离刀剑远远的,晓得我夙来喜好舞刀弄枪,便在背后说我蛮子。阿珩,你也是大师闺秀,怎的就和她们不一样呢?”沈斯汝感慨似的问道。
一个长相浅显的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悄悄的将何菱香带走了。
然后她又靠近崔嘉因,贼兮兮的说:“你愿不肯意呀?”
百姓自知受了蒙骗,对崔嘉因等人也多了几分惭愧,见她们要走,也不美意义拦着了,纷繁让出了一条道儿来。
人们见没甚么好瞧的,鄙弃了何菱香两声以后,便散开各做各的去了,只留下何菱香一人在那儿没人管没人顾的躺在混乱的现场,甚是不幸。
说来也是崔嘉因痴了,靖国公府原就是武将世家,甚么好东西没有?便是要找出一把更好的匕首来也不是难事,可她恰好就送了。
“你见过谁家的蜜斯上哪儿都走路的?我们还是不要那么……”崔嘉因想了半天,才想起一个合适的词来:“还是不要那么矗立独行了吧。”
沈斯汝欣喜的看向崔嘉因,迭声问道:“你甚么时候将它买下来了?”
“你喜好便好。”
“阿汝,你今后出门,还是让车夫送送吧。”崔嘉因道:“只在上京逛逛还无妨,如果去远些的地儿,难不成你还要走着去不成?”
“你瞧甚么呢?”崔嘉因受不来她那诡异的目光,伸手推了她一下。
崔嘉因晓得她又哪根神经不对了,明显前一刻还高兴得不得了,现在一下子又变得低沉起来了。
“我不是嫌他们太烦了吗?马车磨磨蹭蹭的,慢死了。”沈斯汝抱怨道。
崔嘉因哭笑不得:“你这脑筋里成日都在想些甚么乱七八糟的呀?我都还未及笄,哪儿有那么快结婚?再说了,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未出阁的女人在这儿议论婚事,你羞不羞呀!”
我只是怕你有朝一日也会同她们一样嫌弃我罢了。
“谁哭了?!”沈斯汝立马辩驳道,半点也不见方才降落的模样,她不知想到甚么,眼睛上高低下的看了崔嘉因好几眼。
沈斯汝真的想了想,当真地答复了崔嘉因的题目:“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