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锦瑟只看了那对红色流苏的耳坠一眼,就攒了眉头。
“那好,明日午后,父亲就来接你。”
被解了衣服的锦瑟无法,只得认命的叫宁嬷嬷给她换衣服。
才换好衣服,锦瑟就被推搡到了铜镜前。看着铜镜内里明显柔弱娇小的本身,却被这身广袖流仙裙硬生生的衬出了一身的仙气儿,像极了那天上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子。
这件衣服的大小及格式,可都是符了锦瑟的身材。
张目?只怕不是那么简朴的。
“主子给侯爷、给江蜜斯问安了。”皇后身边大寺人躬着身子,隔着马车对二人行了礼。
“尚可。”锦瑟点评道。
“收起来,都收起来。”锦瑟给宁嬷嬷指了指那几样物件,也包含了那对耳坠子。“全数都给我丢回徐家去。”
徐子谦这几年对本身也算得上是照顾有加,又时不时的给她寻一些奇怪的物件,硬要说他没有一点点别的谨慎思,连她本身都信不过。但是这么多年,她早就风俗了算计,风俗勾心斗角,更风俗了无所不消其极。
“女人,徐少爷也算得上是个好的了,您就别再难为他了,啊。”宁嬷嬷走到她跟前劝哄道。
以是她不敢离他太近,她怕她哪天会忍不住想要操纵他,但又不敢离得太远,因为如果略微远了一些,他必将会来缠她。
“您不尝尝?”宁嬷嬷虽是嘴里问着,可手上却已经替锦瑟宽衣了。
一想起来偷窥她的徐大少爷,锦瑟内心又有了气,随即脱了身上的衣裙,负气躺到了榻上。
这套衣服,就连头面跟金饰也是一样的都不差,头面里边还裹着一只淡色的镂空珠花。嬷嬷只看了一眼,就晓得这小小的玩意儿也是代价不菲。
第二日,才过了晌午,崇远侯就急不成耐的来接锦瑟去进宫了,也正巧,赶上了宁嬷嬷在给锦瑟绾最后一只簪子。
他晓得本日必然不会安生,但也没有推测皇后会如此的急不成耐,竟然不吝派了林公公来守着二道门。
这对坠子,可不恰是前几日本身跟嬷嬷在在街上瞧见的那一对嘛。莫非那日,徐子谦就在盛京了?
宁嬷嬷又在包裹里拿了装着翠玉簪子和红色流苏耳坠的盒子,才一翻开,又是一声惊呼,拿给了锦瑟叫她看。
锦瑟看了一眼,也感觉是如此。
固然她身上还担着和武昭这个大头王爷的婚约,但是在这一步一囚笼的皇宫里,谁晓得下一刻又会产生甚么呢?
“等锦瑟?”崇远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可不是?”林公公笑眯眯地望着崇远侯,脸上涂的脂粉还一点一点的掉着。“得娘娘的体恤,她白叟家怕江蜜斯才入盛京,又认不全京中的贵女们。故此,娘娘本日特地将贵女们都召到了御花圃,怕是要与江蜜斯张目呢。”
对于这个夺目难缠的男人,她内心一向都拧巴着。
也好叫她去见一见那位一手养大了她“将来夫君”的皇后娘娘,看一看她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物。
“我累了,嬷嬷也归去歇息吧。”
崇远侯低声一笑,还是谢了皇后的恩情。
崇远侯拉着锦瑟摆布又看了一会,这才依依不舍的回了本身的院子。见本身的便宜父亲都归去了,锦瑟天然也是回房了。
锦瑟这番,倒叫宁嬷嬷有些不解。
“哎呀,本来是林公公啊。”崇远侯坐在前面的马车上,离林公公更近一些,他用手挑开帘子,明知故问道:“这个时候,公公如何没在皇后娘娘身边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