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锦瑟也由着宁嬷嬷给她换了衣裳,拆了发饰,奉侍她睡下,竟也是一夜好眠。
大夫人见锦瑟收了丫头们,内心也是欢畅,又说了一会儿话,就都散了。
辅国公府里用的炊事花腔并未几,但样样也都是精美。宁嬷嬷在一旁与她布菜,一大师子人欢欢笑笑,吃的倒也纵情。
妁卿活了两世都没能嫁人,也不晓得这位陛下是从那里瞧出来她贤能的。何况,只看她的手腕,也只恐着今后谁娶了她,都是要闹得人家阖家不宁吧。
锦瑟将折扇贴身放了起来,裴家两个公子又领着她与宁嬷嬷看了一会辅国公府里的风景,转眼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几人便又一齐去了厅前筹办用膳。
锦瑟看着国公府里乱糟糟的一片,竟感觉好笑,但也只得劝他们。
毕竟锦瑟还年青,这点日子,倒还是跟身子不好使的陛下,拖耗的起的。
锦瑟想着,本身过些日子就又得出去兴风作浪了,指不定哪天报应就到了本身身上,身边若没几个会武的丫头小厮,还真是叫她不放心。
待用了膳,锦瑟便陪着女眷们谈天。大夫人却笑着引来了几个眉清目秀、打扮俐落的丫头,说是要给锦瑟,今后好护她个全面。锦瑟只当是裴少远与她说的那些个会武的丫头,也末推让,便都收了。
国公府里,嬷嬷也才服侍着锦瑟叫她舒畅了两日,正筹办着下厨房给她保养一番,未曾想,翌日一大早的就有人又来给她寻不痛快了。
固然说武昭王是先皇最不受宠的小儿子,但在疆场上挣得功劳积累着,手里头到底却还是叫他攥住了南越大半的兵权,叫当今陛下都顾忌。里里外外是都风景了,但外头的人谁不晓得,陛下近些年身子有些不好使。他也晓得本身指不定哪天也就畴昔跟先皇去话旧了,因而就有了立太子的心。
驸马爷想斩个佞臣,这对外边倒也是说的畴昔。可陛下在上边却不能只看着叫国舅爷丢了性命,更何况,那位又是他宠妃的父亲。万般无法,也只得叫人拿下了驸马爷,送到后宫里头叫皇后相劝去了。
这婚是没赐成,但闺女你还得给人家不是?就算你是外祖,也总不好一向留着人家府里的蜜斯。况,赐婚还只是本日,本日没成,那今后谁都说不准。
比及“驸马爷瞋目斩佞臣”这出戏落了幕,早朝也就算完了,却还是叫国公大人不欢畅。
下了朝,看着崇远侯跟着陛下去了御书房,裴家的男人们就又感觉悔怨,为何当初本身也不去学点子算计?现在可到好了,本身刚到手还没能捂热乎了的珍宝,恐怕又要被旁人给哄去了。
“祖父祖母那里要给锦瑟担忧呢,陛下要赐婚,那就叫他去赐好了。非论是与谁,归正锦瑟身子孱羸,这一天下不了榻,就一天与他作不了婚。”
到了厅前,锦瑟才拜了辅国公、国公夫人跟大夫人,就被明月公主拉着,围着桌子坐下了。
虽说做皇家的王妃是好的,但到底也要瞧着是去做了谁的王妃。
只她那位皇叔,武昭王那个不晓得,那但是个天生的杀器,早些年在疆场上凶恶的叫国公大人也要与他侧目。这几年在京里头,又不晓得被他打死了多少想要爬到他榻上的贱婢子。本年算算已是二十有三,却还是还是位“三无”的爷。
这是要称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