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攒了眉看着她,叫宁嬷嬷虚了心,不敢再多言。
宁嬷嬷虽说已经四十不足,但在宫里跟着妁卿皇姑却也是养的身形丰腴,此时站在那边不卑不亢的,叫两个夫人看着也对劲。更何况,又是个跟着锦瑟吃过苦的。
“母亲,莫非我们四个儿子,再加上您的媳妇。在您的内心也抵不上我一个锦瑟表妹么?”
大师里的奴婢是该给当家的主母行膜拜之礼的,这如果在外头,就是给主子的不敬。国公夫人只看了宁嬷嬷一眼,笑着应了,并没多说一句话。
锦瑟走到她跟前,与国公府门前的世人做了个万福,这才对国公夫人说道:“叫您惦记,到底是锦瑟的错了。”
这一番的耍宝,叫人也没有了先前的哀痛,一大师子人欢欢乐喜的簇拥着锦瑟进了辅国公府,一起到了后宅。
只期呐呐艾的对她说:“嬷嬷只是感觉,这般锋利之物,只包一层那里够呢,还是叫嬷嬷再与您多包几下,多包几下……”说着就又从一旁扯了四五个帕子来,一层一层地将匕首给包成了粽子,这才交到锦瑟的手里。
还不等世人反应,就已经规端方矩的站到锦瑟身边去了。
“我的女人,这那里有赠女子匕首的呀。”宁嬷嬷小声地对锦瑟抱怨。
匕首被嬷嬷包成了粽子,也不好再往怀里放了,锦瑟只能将它揣进了衣袖里。
“嬷嬷。”
“祖母呀,当初,您可都没这么奇怪过明月呢。”下边,本来陪着二少爷裴少恒坐在绣墩上的明月公主走到国公夫人的跟前,酸溜溜的开口说道,眉眼里却不见有一丝的妒忌。
当年在昌都,妁卿皇姑叫十皇子即位的时候,有一个帝姬在帝庙里头闹着就要与她冒死。未曾想,却被边上的一个倾慕了皇姑的将军给一刀劈了半个身子,她在一旁看的但是真真的,当真是血溅了三尺。
这个妇人是锦瑟那便宜的娘舅、大将军的夫人,姓廖,辅国公府里头都叫她一声“大夫人”。大夫人年青的时候也是个要强的女子。廖家也是一门子的武将,早些年,就连她也跟着大将军一起交战过疆场。
一旁的妇人扯了锦瑟的手,搁在了国公夫人的手内心。笑着说道:“那里是你的错,清楚就是舅母的错了。”说着又看着国公夫人,一脸的烦恼。“婆婆您可得担待我呀。如果早晓得我们的锦瑟生的如此好模样,当年,我就该拿那四个小子跟mm换了去。”
辅国公府里的二少爷裴少恒,可不就是阿谁尚了嫡公主的驸马爷么。
“那也不敢送如许的东西啊。”这匕首是凶器,那戾气得该多重呀。
国公夫人拉了锦瑟一同坐在了榻上,再也不肯放手。
固然说这位是辅国公府里头的少爷,不会害了她的女人。但说到底,又有哪家的公子敢如许丢了匕首来赠给她女人的?
刚才宁嬷嬷没跟着,只不过是去院子里看着下人们卸她带来的物件儿了。
锦瑟叫她搀着下了马车,打眼一瞧,先前截她马车的那些男人早跑了个洁净,就连阿谁赠给她匕首玉佩的便宜表哥也不见了踪迹。倒是本来本该寂静厉穆的辅国公府门口,此时却站满了男男女女,虽说人多,却也少了远在关外的大将军和三少爷,还少了去上早朝没返来的辅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