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梁轻言的威胁没有感化,只是他实在是不信他的话。毕竟他在皇宫里做了二十余年的太医,可还没传闻过又哪个太医是叫一个没有实权的女子给抄过九族的。
另有,你觉得他为甚么旁的时候不返来,就恰好选在每月的月初?还不是因为这女人的小日子都是在每月的月末结束的?不然,他也不会每天的这么算着日子的来回跑。
锦瑟只一心的往修昱的住处走去,倒是忘了她现下还只穿戴一身里衣。虽说现在已经到了三四月份,但是这一大早的还是清冷的很。
说着,梁轻言便就走到佟太医的身边。等他微微的低了身子,这才又持续说道:“佟太医,本日本世子就实话奉告你好了。如果惹了本世子,你也不过只是要受些皮外伤罢了。但是如果惹了世子妃不欢畅,到时候别说是你本身,只怕就连你的九族,也只怕是要只……”
“女人!”
本来这只要一个梁轻言就已经够叫她烦心的,但是现下竟然又来了一个打门的宁嬷嬷。这一个两个的,本日这都是如何了?
更何况,这不过是才还不到这个月的中旬,这个女人竟然与他说甚么小日子,这不是摆了然要诓他出去睡的么?
公然,一向都站在她身边的梁轻言见她只穿戴这一身薄弱的里衣出了门,他也只得仓猝的回到了阁房。而后又等他从衣橱里拿出了一件略微厚些的衣裳,这才又仓猝的追上了前面的这个女人。
见他如此的说,佟太医也是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身子。但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老诚恳实的蚌实着他的这张嘴。
内心想着,世子爷不由又将怀里的女人揽的更紧了些。就连这女人身上的衣裳,也是叫他给裹了又裹。
待他将外套披在了锦瑟的身上,他才终究肯放了心。
梁轻言才把话说到了一半,然后他便就住了嘴。只是虽说不再在言语上说出来,但是手上,他倒是对着佟太医直接比划了一个掉脑袋的模样。
一闻声宁嬷嬷说修昱出了事,锦瑟也顾不得再穿甚么衣裳。只见她汲着鞋,当即便走到了门边。等她开了门,这才忙不迭的问道:“昱儿他如何了?不是昨儿个还好好地么?”
而听着锦瑟的问话,宁嬷嬷也只得期呐呐艾的回道:“奴婢也不晓得,只是本日夙起的时候,奴婢才见昱世子他出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