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只要这女人没有板了脸,那就是当真无事了的。
可不是么?这位郡主的生母但是宗正大人的正妻景夫人,也就是梁轻言的亲姨母。现在景莲与她服软说是一家人,倒也是毫无不对的。
梁轻言轻叹了一声,而后便就趁着扶额的工夫,又忍不住的偷偷瞧了阿谁已经私行掀了盖头的女人一眼。
里边的人不悦,外边的人也不费心。宁嬷嬷只想着前院阿谁正哭泣不止的熊孩子,就感觉一个头两个大了起来。
本日她来,是想要给她一些色彩瞧瞧的,可不是叫她当作小丑普通看的。
看她这么俄然的就服了软,锦瑟当即便就忍不住的勾起了嘴角。
虽说这个郡主这般的没有骨气,但是她的这番话,倒也是极对的。
虽说头疼的紧,但她还是得耐着性子对里边的锦瑟说了一遍。
冷不丁的听了她的这番话,锦瑟当即便就愣住了。
内心只这般的想着,梁轻言便就又凑到了锦瑟的面前。固然这女人还没等他脱手就已经先掀了盖头,但他倒没有涓滴的不悦。
景莲瞪着一双敞亮的眼睛,但是还没等她再说出些甚么话来,就先闻声了梁轻言的声音。
锦瑟是好了表情,可那边的景莲倒是只看着她那张似笑非笑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的活泼起了心机。
等她好不轻易的回了神,宁嬷嬷随即便转了头。只看着她家女人暴露的那一张毫不知情的脸面,就叫宁嬷嬷忍不住的想要拍了胸脯。
被人打断了功德,世子爷的表情天然不爽。而他不悦了,那对来人更是不会好言相待。
想着,景莲也只得讪讪的笑了一声,而后便对着锦瑟福了福身子,只说了句软话。
目睹着那些个不想干的人都下去了,梁轻言这才回身去端了桌子上的合卺酒。待他与锦瑟喝了着一杯合卺酒,他又用一把精美的剪刀剪下锦瑟的一束秀发。
虽说他不是那种保守的人,但是一边的宁嬷嬷倒是忍不住的唏嘘了起来。
见他这般的虔诚着,锦瑟也只得冷静地半掩了视线。
只听着梁轻言在门外正叮咛着下人的话,景莲当即便委靡了。而后还没等着梁轻言进了房里,她就已经跑到了锦瑟的身边。
但是只瞧着景莲耳垂上的那一颗迷离大小红痣,锦瑟便就忍不住的想要笑出了声。毕竟这一颗红痣,当年还是她亲身点出来的呢!
内心只这般的想着,景莲看向锦瑟的眼神不由又变了变。
是了,现在他费经心机的才将这女人给利用到了手,但是不能因为他这些个糟心的亲戚,再将这女人给吓了归去。
新婚当然首要,但是在皇姑的内心,这令媛难求一刻的洞房花烛夜,倒还真是比不上阿谁才足了月的孩子。
幸亏她家的女人先开口了,不然,如果她的话,只怕现下早已是穿帮了呢。
“景莲不过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世子妃就这么一听也就是了。更何况,现在我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世子妃又何必如此的计算呢。”
梁轻言一边结着两人的头发,又一边说道:“结发为伉俪,恩爱两不疑。”
“甚么事?”梁轻言冷着声音,只对门外这般不耐烦的问道。但是固然他再不欢畅,但他还是拿了边上的衾被,轻手重脚的替锦瑟讳饰住了她胸前的秋色,
只看着锦瑟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世子爷当即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