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走着神,而听了她的话的宁嬷嬷倒是手中一顿。只是瞬息后,她便又高低翻飞了手指。
得,这都不消别人说,锦瑟就晓得这又是谁院子里的婢女下人奉着她们主子的命,过来要与她找事情做了。
阿谁侧妃也不避讳,便直接了当指责起了锦瑟。但是同她一起出去的另一个侧妃,倒是老诚恳实的站在中间。而阿谁侧妃身边的两个姨娘,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嬷嬷刚说完,镂空雕花的房门便被人推开了,一束光随即打进了房里。
还是那句话,不是她看不起庶出,只是打内心瞧不上她这副跟周青一样的做派。
想想前些年,但凡是把她吵醒过的,最后的了局还未几是一个“惨”字了得。
虽说现在她们都还得着梁王的宠,但是谁能晓得明日这个王爷他又会宠了谁?更何况,现下全部梁王府谁不晓得,这王府里最后掌权的,还不的阿谁向来不过问王府琐事的梁世子?虽说现在又换成了这个才及笄的小女人,但是只看着她如此的模样,也实在是叫人不好揣摩的啊。
不过想想也就了然了,这侧妃现在的年纪也不过与梁轻言同岁。如果当真被叫了这一声“庶母”,她也就该思疑本身的这一张如花仙颜的小脸了。
宁嬷嬷晓得她这是又睡的迷怔了,当即遮住她的半个身子,趁着替她打剃头髻之即,在她耳边提示道:“世子妃,这是梁王爷的几位侧妃来了。”
这一日,锦瑟正筹办躺在榻上小憩一会,可惜老天就喜好不遂人愿,她刚睡着下没多久,院子里就热烈了起来。
只是还没等这位侧妃反应过来,一个一向站在中间装木头的姨娘俄然便开了口。
侧妃?
“冒认官亲?这如何能呢!想必是世子妃是不认得我,我呀,但是王爷身边的侧妃,是你的庶母呢。”
是了,侧妃可不就是个玩意儿么?
她微微侧身,不着陈迹的躲过了阿谁侧妃伸过来的手,言语里带上了一丝嫌恶。“一个侧妃,也敢在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世子妃的面前自称庶母?梁王府还真是好教养。”
虽说打理的还是那一缕秀发,但宁嬷嬷再看向阿谁侧妃的眼中却实在较着的带上了一丝怜悯。
“庶母?”她一手抚着整齐的发髻,一手指向阿谁侧妃,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嘴里却涓滴不肯饶人。“我可不记得,这世子他另有这么一个年青的娘啊?何况,冒认官亲,是大罪。”
“叫我们这些个庶母们都在这里站着等世子妃打扮,世子妃真是好大的架子呢。”
固然这些个侧妃们时不时的挑出些事情,但是锦瑟倒是没有将她们给放到了眼里。毕竟于皇姑来讲,就这些个内宅妇人,且又是这类上不来台面的侧妃们,也实在是不能诽谤了本身一分一毫的。
她家的皇姑,满身高低那里都好,可就是唯独占一点是谁都碰不得忌讳,那就是睡觉。只要她还睡着,绝对是凭谁都不能叫的,毕竟,皇姑被吵醒后的表情可不如何好。
看着面前的一众女人,锦瑟眨了眨眼,大脑还空缺着。
“这些都是了?”看着面前的阿谁侧妃和她身后那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锦瑟不由抬手揉上了太阳穴。
这边锦瑟还赞美着梁王分那副铁打的身板,她倒是不晓得,自从梁王妃削发以后,别说是朝堂上,就连这诺大的梁王府,也都是梁轻言一手支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