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她们主仆二人才说完了悄悄话,另一边的人却等不及了。
说着,她便走到了锦瑟身边,端着一副庶母的模样筹办要对她“嘘寒问暖”一番。
侧妃?
且不说她们此次过来本就没有问过梁王,只这一声“庶母”,就已经够叫这个侧妃负心的了。
锦瑟闻着她身上那一股子刺鼻的香气,当即用帕子虚掩住了口鼻。
只是听着这两个字,锦瑟就感觉脑中模糊作痛。
但是虽说内心清楚,但只听着从内里传来的混乱声,锦瑟还是蓦地展开了双目。而后又见她非常不悦的蹙着眉头,缓缓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她微微侧身,不着陈迹的躲过了阿谁侧妃伸过来的手,言语里带上了一丝嫌恶。“一个侧妃,也敢在我这个正儿八经的世子妃的面前自称庶母?梁王府还真是好教养。”
锦瑟走着神,而听了她的话的宁嬷嬷倒是手中一顿。只是瞬息后,她便又高低翻飞了手指。
“叫我们这些个庶母们都在这里站着等世子妃打扮,世子妃真是好大的架子呢。”
见她不悦,守在一边的宁嬷嬷赶紧上前。部下轻抚着锦瑟的后背,嘴上却用不大的声音怒斥着守在门外的丫头。“做甚么的?不是交代过你们吗?世子妃歇息的时候,哪怕是天塌了也是不准来打搅的!”
看着面前的一众女人,锦瑟眨了眨眼,大脑还空缺着。
想想前些年,但凡是把她吵醒过的,最后的了局还未几是一个“惨”字了得。
得,这都不消别人说,锦瑟就晓得这又是谁院子里的婢女下人奉着她们主子的命,过来要与她找事情做了。
诚如嬷嬷所想,锦瑟公然是有些怒了,本日她可贵的想要小憩一会儿,成果却又被这些个女人给搅和了。
听了宁嬷嬷的话,锦瑟这才扯了扯手里的帕子。等她缓过了神,为她整剃头髻的宁嬷嬷也适合的退到了一边。
可怜悯归怜悯,但提示还是要有的,因而宁嬷嬷再次贴上了锦瑟的耳边。
“天塌了也不准打搅?”跟从着人流雄师出去的一个侧妃只抿着嘴笑道:“世子妃还真是……宇量弘大呢。”
“庶母?”她一手抚着整齐的发髻,一手指向阿谁侧妃,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嘴里却涓滴不肯饶人。“我可不记得,这世子他另有这么一个年青的娘啊?何况,冒认官亲,是大罪。”
怪不得当年梁王妃要削发了,如果每天被这么一堆妾室环伺,别说是阿谁性子软弱的梁王妃了,就算是她,那她也是吃不消的啊。
“这些……都是了。”
可不是么?一个玩意儿一样的侧妃,竟然敢在她这个正牌世子妃的面前拿乔,这不是找死,这又是甚么?
还是那句话,不是她看不起庶出,只是打内心瞧不上她这副跟周青一样的做派。
锦瑟揉着额头,俄然又叫她想到了梁王。
前些日子倒还好说,只是克日,倒是闹的越来越频繁了些。而对于这些侧妃们的各种找事情,不但是宁嬷嬷,就连锦瑟也实在是不耐烦了。
“这些都是了?”看着面前的阿谁侧妃和她身后那一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锦瑟不由抬手揉上了太阳穴。
阿谁侧妃也不避讳,便直接了当指责起了锦瑟。但是同她一起出去的另一个侧妃,倒是老诚恳实的站在中间。而阿谁侧妃身边的两个姨娘,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