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娴这才想起清舒身材还没病愈，当下也是又惊又怕：“快派人去请贺大夫来。”
“清舒……”说完，顾娴就想伸手摸她的脸。
甚么叫赖？如果让外婆听到这话，该多悲伤呀！
顾老太太神采大变：“老贺，清舒不会落下后遗症吧？”
顾娴说道：“那仙姑毕竟是乡野哪有真本领，还是请个高僧靠谱。”
忍着气，顾老太太将顾娴拉离床边：“你看看孩子哭成甚么样了？你先出去，有甚么话等会再说。”
见人醒了，贺大夫收了针后问道：“丫头，奉告贺爷爷，那里不舒畅？”
叫来娇杏，顾老太太问道：“刚才清舒说了甚么话？”
顾老太太面无神采地问道：“你是不是筹办像你婆婆那样，也去请个仙姑来做法驱邪？”
这霸道的态度，完整激愤了清舒：“我在桃花村差点被祖母害死，你怕被人指责不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现在我得了本好字帖，就因为三堂舅想要，你就逼我让出来。是不是将来林承钰要将我卖了换出息，你也眼睛都不眨地就同意了。”
顾娴气得脸都青了：“我这么做为的是谁？还不是你。你与三叔三婶翻了脸，战役与你有隔阂，如果再与二房弄僵，将来有甚么事你指靠谁？”
顾老太太调侃道：“我连自个亲闺女都指靠不上，还能指靠外人？”
回到家时，就瞥见贺大夫正在诊脉。而清舒，还没醒过来。
顾娴不等顾老太太开口，一脸愤恚地说道：“甚么叫夫君为了出息卖她？娘，你看看她说的这是甚么话？”
这不是装得，而是本能反应。
顾娴承认刚才动手是有些重，但这孩子也太没法无天了：“清舒，跟我归去。”说完，抓了清舒的手想让她下床。
贺大夫收了手，语气非常不好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嫌这孩子命太长了？如果如此，也别再请我来看了。”本来病就没好，现在又被打。也不晓得顾娴这当娘的是如何回事。
“我不归去。”
没人应，丫环婆子全都垂着头。
顾娴被堵得说不出来话来。
抱着清舒，顾老太太道：“乖乖不哭，你不想归去，那就不归去。”
顾老太太心头一紧，急问道：“如何了？”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顾老太太看了顾娴一眼，那眼神仿若带了刀普通，让顾娴打了个冷颤。
清舒没说话，只是垂着头。她刚才的话是过分了些，可顾娴动手也太重了。而过后，竟然还见怪到外婆身上。
清舒摸着头道：“好疼。”
顾娴不情不肯地走了出去。
“娘，你都不晓得她刚才说了甚么话？这孩子是越来越没法无天了，再不严加管束，如许下去今后还不得弑父杀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