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顾娴要接了清舒归去,只要清舒不肯意,顾娴也接不回她去。
固然对顾战役绝望,但到底是她亲手养大的,她岂能没有一点豪情。也是如此,很多事她才会睁只眼闭只眼。
清舒一脸不解地问道:“外婆,为甚么舅母那么恨我,恨到想要打死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顾娴如果还执意带她归去,那就太不孝了。
顾老太太捂着胸口,很久后道:“阿芝,你是说顾战役实在也恨不能我死?”
花妈妈垂下头道:“老太太,女人当时都昏倒,太太还想要打她。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女人不被她打死,也要被她打残了。”
跟她一比,顾娴那一巴掌都算和顺了。
她不过是给清舒买了些东西,袁珊娘就视其为眼中钉肉中刺。那她常日花消那么大,袁珊娘岂不是对她恨之入骨。
顾老太太眼中闪现过戾气:“你放心,外婆必然会为你出气。”
顾老太太说道:“这事瞒不了,我们不说,也会有人奉告她的。由着别人添油加醋,还不如直接将事情的启事奉告她。”
清舒摸了下脸,说道:“已经不如何疼了。”这袁珊娘动手太狠,过了一天她的脸还火辣辣的疼。也幸亏没被袁珊娘的指甲刮到,要不然得毁容了。
旁观者清,花妈妈早就看出袁珊娘不是善茬。而顾战役,也是一只白眼狼。只是劝了顾老太太很多次,还求了祁夫人劝,可惜顾老太太都不听。
顾老太太让杏花去守着清舒,她则带着花妈妈去了中间的屋子。
她甘愿被思疑妖邪附体,也不肯让袁珊娘这条毒蛇留在顾老太太身边。
花妈妈问道:“老太太,这是如何了?是不是为白日的事?”
现在有祁夫人撑腰。可祁夫人年事比自家主子还大,身材又不是很好,将来很有能够比自个主子先走。到时候,袁珊娘虐待老太太,也无报酬其出头。
见顾娴面露踌躇,清舒又说道:“娘,花妈妈说自我来了后外婆吃得比之前多了,早晨睡得也香。”
顿了下,顾老太太说道:“派人将这事奉告小娴。”
吃了一碗红枣粳米粥,清舒又睡下了。而顾老太太却没了睡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披了衣服起家。
清舒说道:“娘,我在外婆这里挺好的。”
清舒见顾娴态度果断,只得说道:“娘,娘舅整日不见人影,表哥跟表妹也从不来这里。我如果归去了,家里就剩下外婆一小我了。”她心疼顾老太太,就想趁着现在年事小多陪陪她。等以掉队学了,想陪也没那么多时候了。
顾老太太听到叫声,很快就醒了:“乖乖,你头还疼不疼?”
花妈妈看老太太神采尚好,说道:“你没出来,我哪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