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墨容澉一口接一口往白千帆嘴里渡着药,他的确爱死了这差事,药是苦的,心倒是甜滋滋的,就这么一点一点贴着她的唇,抵开她的贝齿,把药顺出来。他做着端庄事,那点子心猿意马却管不住,他是个安康普通的男人,多少年不近女色,是没那心机,一旦心眼活了,这绵绵小口含着,内心的欢乐象春日百花盛开,开得漫山遍野都是。
白千帆眨巴着眼,声音还是沙哑:“大哥哥,你如何亲我呢?我是你妹子啊!”
白千帆也不喧华,乖乖的倚在墨容澉怀里,可等绮红取来了甜话梅,她往嘴里一含,立即吐了出来,揪着墨容澉的衣袖喊:“奶娘,这不是青橄榄,我要吃奶娘做的青橄榄。”
墨容澉温声笑道:“我拿甜汤给你喝。”
绮红道:“青橄榄多涩啊,奴婢拿甜话梅给王妃含着。”
她微眯着眼,唇角扬着笑,很灵巧的模样,“我喝。”
他不是没动过情,打小就晓得珠儿是未婚妻,见了面,相互羞怯,没人的时侯也拉拉小手,可那一不样,那是青涩的滋味,这会子呢,小人儿抱在怀里,虽说是灌药,每灌一口,他也吮一口,满心的欢乐,就感觉再也没比这更好的了,每个毛孔都在伸展,欢畅得直冒泡,说句不好听的,他巴愿着这差事每天有,就算不喂药,喂点别的也成啊。
绮红,“爷昨儿个还不美意义,把我支出去了才喂,今儿个倒大风雅方叫我们看。”
墨容澉眼皮子都没抬,“伉俪本为一体,有甚么不便利的,”他把白千帆箍紧,在她耳朵低声说话,那垂眸和顺的模样,让顾青蝶内心一刺,没再说甚么,回身出去了。
“他犯了事,跟你有甚么干系,值得你巴巴儿去问?另有,”绮红笑嘻嘻的问,“你那绣了一半的荷包是给谁的?”
“瞧过就走吧,王妃现在不太好,需求温馨。”
绿荷捂嘴直乐,“可不是,提及来我们爷是个放不开的人,沐浴都不让人近身服伺,现在可好,当众亲上了。”
常日里白千帆是最好哄的,给她甚么好吃的,都高欢畅兴的往嘴里塞。可现在就象个闹脾气的小孩,有些不依不饶的模样。
绮红打趣她,“你的有情郎也不错啊,那次爷说要把王妃许给他,他不肯,一门心机惟着你呀!”
绿荷摸着鼻尖不美意义的笑,“我那不是猎奇嘛,他一个不着调的人,冷不丁不见了,不定犯甚么事了。”
绮红绿荷羞得满脸通红,主动的退了出去,躲在外间说悄悄话。
墨容澉把她扶起来一些,碗送到她嘴边,小丫头喝药一点也不含混,咕嘟咕嘟两口就下去了,喝完皱巴着小脸叫苦。
墨容澉闹了个大花脸,倒底有些耐不住,把人放床上起家要走,胳膊却被白千帆抱住,“大哥哥,别走。”
绿荷内心有鬼,哼了一声,不与她说了。
这时有人走了出去,哟了一声,“王妃这是如何了?”
“四四方方滚福字边,爷儿们的款,你敢说是自个用?”
墨容澉等了一会,听到她呼吸声轻浅下去,不由得苦笑,这是如何的,又睡着了?
“他就是个傻瓜蛋,中了人家的骗局都不晓得,谁奇怪他呀!”
墨容澉闷了一口气,她这又是奶娘,又是大哥哥的,如何就不叫一叫他。最最难受的时侯,她想不起他来,这让他多少有些挫败感。凡是她能叫他一声,那真比得了甚么都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