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这话不好辩驳,她是王妃,家里的女仆人,说她是外人确切不太好听,郝平贯难堪了,杵在那边搭眉垂眼想体例。
绿荷插了一句,“我看她摔不着,瞧着象常常爬树的,白相府的令媛爱爬树,这要传出去,白相爷的老脸欠都雅啊。”
摊了十来个饼,个个黄金热乎,白千帆看着直咽口水,好象只要经了绮红的手,甭管是甚么,一准好吃得不得了。
白千帆是盘算了主张不走的,干脆拿出王妃的架子,嗯了一声,“大总管吃了吗?”
郝平贯更忧?了,小王妃赖着不走,还等着吃槐花饼啊……
“主子用过了,”郝平贯直起家,不明就里的看着绮红,不晓得白千帆如何会在这里,这是怀临阁,闲杂人等不得出入,很明显,白千帆已经被归到闲杂人等中了。
绿荷在一旁打趣,“哟,王妃的鼻子够灵的,都赶上二郎神的哮天犬了。”
槐花饼做起来不难,摘下新奇的槐花,拿水焯过,和着小麦粉和玉米面,再打两个鸡蛋,搅拌均匀,拿了热锅摊上就是。
白千帆赖着不走,一来想跟绮红在一起,二来她有些怕绿荷,绿荷那柳眉叶一竖,她内心就打鼓。
绿荷岂会听不出,内心嗬了一声,小丫头这是要拉她下水,不过她和绮红豪情好,就算要一起背锅,也没得说。
他看了一眼窗外,“时令还早,槐花没开呢,王妃这饼怕是做不了。”
白千帆攀在树枝上摘得正欢,说,“绿荷姐姐说错了,白相府就我爱爬树,我那些姐姐可都是名副实在的令媛大蜜斯。”
白千帆自告奋勇去烧水,灶里埋着火石,拿柴燃起来就是了,她蹲在灶边,谨慎翼翼拿小树枝搭成架子,又伸了脖子去吹,不谨慎蹭了一脸灰,她也没发觉,看着小火苗一点点升上去,内心欢畅极了,洗锅打水,站在一旁等着。
“王妃,够了,您快下来,谨慎摔着。”
郝平贯摇了点头,实在是无可何如,回身挑了帘子出去。
提着大半篮槐花回到屋里,绮红忙活开了,洗洁净去梗,坐在桌子边挑遴选拣,绿荷看她做事温吞,不由得焦急,这么着下去,等王爷散了朝返来只怕还没饼子还没有做好。
郝平贯迟疑着,上回把府里的端方都跟王妃说道过了,一个多月相安无事,如何这会又出妖娥子了?别是有甚么目标吧?他急王爷所急,思王爷所思,总感觉白千帆进府是带着某个不成告人的目标。他得谨慎紧慎,要在怀临阁出了乱子,挨板子都是轻的。
“我晓得,怀临阁是王爷的院子,可他不是不在嘛,他不在院子都空着,我过来逛逛不可吗?”
“开了呀,我来的时侯看到了,满树都是小白花呢,可香了。”
绮红没忍住,卟哧一笑,白千帆也笑,晓得绿荷是把她比方成狗了,好歹给她留了面子,说的是哮天犬。
“这个……府里有端方,外人不得入怀临阁……”
绮红端着摘好的槐花出去,见她一张小脸脏得象花猫,卟哧一笑,把人扯起来,拿了手帕一点点替她擦洁净,“难为王妃了,回屋里坐等着吃吧。”
绮红笑道,“那奴婢可幸运了。”
绿荷打起帘,郝平贯迈步出去,看到白千帆坐在桌边,不由得愣了一下,好歹是名义上的王妃,他上前打了个千:“王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