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仪但笑不语,卖了个关子。
“也不算苦,就是气侯差了些,可胜在自在啊,”张修仪有些神驰起来,“我想在塞外办个马场,把马卖光临安城,卖到江南去,那些顶好的就卖给宫里。皇后娘娘当年能做的事,我也能做。”
“行,姐姐去找皇后娘娘。”
“您要真这么做了,皇上不定多欢畅呢,本日的事也就不会与娘娘计算了。”金钏儿卖力的劝道,“张修仪的心愿了了,皇上欢畅了,您自个也平静了不是?一举三得的功德,您还考虑甚么?”
他不断念,“皇后就没甚么想说的?”
张修仪笑着拍拍她的后背,“别谢我,我是为自个呢,把你遣出去了,后宫里除了皇后娘娘就是我,皇上不得高看我一眼啊。”
“娘娘,这是张修仪的心愿,您就帮帮她,张修仪说了,只要娘娘承诺,她每天儿给娘娘烧高香,保佑娘娘长命百岁。”
“张修仪啊,她老子是太仆寺马厂协领,她自幼跟着她爹在马场里转悠,是个懂行的人,前次皇上不也夸她懂马经了么?”
“我无能甚么呢?”张修仪苦笑,”我没有姐姐如许的才调,也就会辩个马甚么的,虽说本朝太常寺没有女子为官,但前朝有,姐姐入太常寺不算是先例,皇上开了口就成,不比我,我总不能去太仆寺马厂吧,这但是没有先例的。”顿了一下,又说,“要我去太仆寺马厂,还不如让我去塞外养马呢。”
杨修仪欢天喜地的走了,墨容麟悄悄察看史芃芃的神情,却看出不甚么苗头,他摸索着问,“朕让杨修仪入太常寺,皇后意下如何?”
张修仪点头,“这事找皇上没用,得找皇后娘娘。”
史芃芃想了想,“既然杨修仪入了太常寺,不如也给张修仪寻个好去处,一并打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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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皇后娘娘,难不成是许贵妃?”杨修仪说,“她那么坏,做下那么多错事,不幸刘朱紫被她当了棋子,落了个惨痛的了局。”
杨修仪哟了一声,“传闻塞外可苦呢。”
金钏儿默了一下,转了话题,“娘娘,我们史家商号一年要买进多少马匹?”
回到凤鸣宫,金钏儿就抱怨上了,“娘娘,皇上斥逐后宫,明摆着就是为了娘娘,娘娘为何不承情,瞧把皇上气成甚么样了?”
“这不是娘娘和夫人最大的芥蒂么,买不到好马,每年折出来的银两不计其数,娘娘可有想过,如果我们能在塞外办个养马场,养出好马来,今后是不是就不消为这个忧愁了?”
他神采一冷,呵了一声,“皇后如果这么说,朕倒感觉不如留下张修仪的好,免得皇后太孤单。”
杨修仪问,“mm可曾为本身想了后路?依我看,宫里只怕不会留人了。”
史芃芃有些奇特,“你探听这个做甚么?”
杨修仪有些惭愧,在承德殿的时侯,她还真如许想过。但她和张修仪认得这么久,亲如姐妹,每日形影不离,她晓得张修仪不是那样的人。
“奴婢当然是娘娘的人,但今儿这事,娘娘做得不当。”
杨修仪上前一把抱住她,红了眼睛,“好mm,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