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印笑着,‘啪’的一声,又给了李梓一耳光,然后举头挺胸的,在一群火伴的簇拥下,一行人大声鼓噪,唱着歌,就这么一起横冲直撞的闯出了鸿胪寺。
他们把握着刀把子,不管这些棺材铺背后的人是谁,只要敢冒头,禁军就敢拔刀一起杀畴昔,杀他个干清干净,血流成河。
“我们一大早的跑来鸿胪寺,找你要补偿,你竟然一向躲在宫里避而不见。”
鸿胪寺的西南边向,就是雨顺坊。
而乐水么,他亲爹乐武都有点看他不扎眼——因为乐水不治武道,反而喜好舞文弄墨的,更要命的是,他和太学、国子监的一些传授、博士的友情极好,他竟然已经有点像是一个合格的文教弟子了。
“你不但该打,更是该死了。”
特别是,乐水成了读书人,乐武好几次和白长空在朝堂上吵架的时候,曾经指着白长空的鼻子怒骂:“我儿子,我亲儿子,也是文教弟子。”
乐山是大将军乐武的侄儿。
乐水是大将军乐武的儿子。
就在他本身的地盘上,一群纠集起来,聚在鸿胪寺,向朝廷索赔的诸侯质子,一个个笑得前俯后仰,更有甚者笑得咳嗽放屁,各色丑态应有尽有。
两个掌柜的轻呼了一声,然后持续带着笑,喃喃念诵‘鬼母降世’……
他们的手腕,就和军队兵戈一样,卤莽、直接、杀伤力庞大。
李梓缓缓的挺直了腰杆,双手按在腰间玉带上,俄然‘嗤’的一声嘲笑,枯瘦的脸上,暴露了一丝极其诡异,让人不寒而栗的嘲笑。
“要不,我把诸位世子的诉求奉告太后和丞相,以及朝堂上的诸位大人,然后,再给诸位世子一个交代?”
“给个合情公道的交代,不然,你们九阴教在镐京内的统统人手,十五天以内,会被完整洗濯洁净。”
就在鸿胪寺大堂。
白家宅子和鸿胪寺衙门,几近就隔了一条数里宽的运河,白家的蓝故乡面积很大,数十栋精舍烧得畅旺,火光熊熊,照亮了天空,站在鸿胪寺高处,深夜里,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一片翻滚的火焰。
洛阴侯第五子,生得肥头大耳,神态举止显得有点卤莽、胡涂的洛印,对劲洋洋的举起了方才抽了李梓一耳光的手掌,朝着身边的火伴大声笑着。
乐武曾经就说过:“老子养了条小白眼狼!”
洛印一行人相互看了看,然后,好几小我同时打了个呵欠。
“他们这么乱来,如果引发了那些死仇家的重视,给我们惹了费事……不要怪我调集盟会,把他们完整从镐京清理出去。”
李梓不幸巴巴的看着洛印等人。
“往死里打!哪,一块烙铁如何够?二十块烙铁同时上!”卖力的将领叼着一根牙签,很欢愉的教唆着兵士们忙活着。
“明儿养足了精力,再来。”
这些诸侯质子来肇事,鸿胪寺有经历的官吏早就跑得无影无踪,就留下了李梓这个正牌子堂官在这里顶缸。
“我们的帐本,清清楚楚的记录了,我们在那场大火中被烧掉了多少东西。”
遵循智囊将军贾昱的号令——‘供词只要不落入文臣手中,就天下承平’!
“唉,唉,世子尽管说。”李梓干巴巴的笑着,朝着洛印点头哈腰不迭。
这话的意义,细细咀嚼罢。
他笑得极其的邪魅、狰狞,在没有常日斯文、萧洒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