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染见我要走,叫住了我,道:“弥浅你是不是今后都会一向这般不待见我?”她的话语里有几分烦躁和蔼急,憋着些委曲的颤音。
泠染默了默,道:“我承认我非常脆弱,这三百年来一向不敢上昆仑山来寻你,实在就是惊骇你像现在这般对我冷冷酷淡不睬不睬。”
(三)
以是,就算她一向遣鬼使遣墨桦来昆仑山邀我,我皆一心决定不再踏入鬼界。我想她定是与我一样,内心有着解不开的结,以是也一向未亲身上昆仑山来。
(四)
我手蓦地一僵,硬是挤出个安然的笑来,道:“甚好。”
“我才不是想来喝茶”,泠染犟声道,“弥浅你先莫走,你听我把话说完,随后你想如何便如何罢!”
一时候,我与泠染双双对视,忽而感觉既酸涩又难堪。我愣杵在原地,没走畴昔。
这几百年,泠染从未亲身踏上过昆仑山,现在实在是吓了我一跳。
我手捧着茶杯,茶水的温度自掌心传来,微不成察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