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上午,我端着大师兄煮好的药给师父送去。虽说过了些日子师父伤已好,但身材还是虚得很,得好好调度调度。
“小门徒你喜好你师父么?”
半路上我忍不住道:“师父,你身材没规复完整,此次莫要喝酒。”
(四)
桌前的其他些个男神仙立马就喷酒了,抬头大笑。我不晓得他们笑甚么,面皮刷地一下烧了起来。
师父轻笑一声,似没如何在乎,抬手就要去接酒壶。
“……”
红艳艳摸了摸下巴,闷笑道:“还是东华说得好,果然是对坑人的绝配师徒。”
厥后河伯没引师父与我去喜宴正堂,说是那边过分鼓噪,而是带我们弯弯拐拐去了另一座园子。
这时俄然平空冒出个声音来,戏谑道:“啊呀,没带贺礼不如将你这小门徒抵给我算了。”
我有些恼,先前还提示过师父莫要喝酒莫要喝酒,这才一转眼他就忘了。遂我抢先一步拿下绿衣神仙的酒壶,闷闷道:“师父迩来不适,不宜喝酒。”
师父侧了侧眸子睨着药,又道:“为师已经不渴了。”
我清算了药碗走出房门之际,师父俄然叫住了我,道:“弦儿本日随为师去一趟上隐罢。”
但师父他白叟家,实足的淡定。
莫不是,这还要婚第三回?
我实在是想不透辟,师父风采翩翩超脱儒雅,如何就与说话毫无遮拦节操没个下限的河伯做了仙友了呢。
东华帝君闲不住,先对着我蹭了两下下巴,轻浮地出声道:“啧啧,也不看看,卿华本日带了谁来。”
腾云飞了一会儿,前边就传来模糊约约阵阵喜闹的声音,看似要到了。我侧头看了看师父,却不慎见他两袖一身轻,俄然想起了甚么非常心伤道:“师父……咱出门的时候是不是健忘带贺礼了……”
(二)
我摁住活蹦乱跳的眉心,道:“甚好。小仙唤名倚弦。”想来这些没个脸皮的上神在八卦界是摸爬滚打惯了,我临时先忍上一忍。
厥后他们又兀自嗷嗷了一阵,河伯便被催促着去前园子号召仙客,说他本日仙婚如何都要露个面。河伯依依不舍地拜别时,还好说歹说让我们在这里呆到晚宴过火线可拜别。何况他的新娘子我们总归要见上一见。
我一时看得有些晃神。俄然感觉他像是一只和顺的妖精普通,非常魅惑惹人。
常日里我们昆仑山上没有谁生个大病有个痛痒,我还真未看得出来,本来大师兄他深藏不露留了一手,晓得些病理。再加上尧司专门遣人送过来的灵药仙药,亦是调配得非常隧道。
“劳累么……”我扭头看师父,心道师父夜里除了睡觉还能如何个劳累法,不想却瞥见师父的额头黑了下来,一下便晓得这绿神仙是在成心玩弄我师父。遂我梗着脖子道,“你才劳累,你日夜都劳累!”
那人涓滴不识相,连身材也向师父倾了过来,摊手笑道:“卿华你肯是不肯?可贵我再婚一回,我的贺礼呢?莫不真是这小门徒?”
我盼望了师父两眼,问:“师父你熟谙他们么?”我如何都感觉本身在他们面前,成了一只猴子。
我道:“河伯不是已经婚过两回了么。”这个八卦我还记得,之前大师兄与我侃过,说是河伯面相俶傥举止风骚,家里本已经窝了个如花似玉的娇妻,不想在天庭又勾搭上一只美艳的仙婢给带了归去,婚了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