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挑了挑眉,如有若无地笑道:“为师记得也说过,这灯里载着凡人的愿景,自是不肯别人窥了去。弦儿切不成做有损仙德之事。”

我憋了一会儿方才颤巍巍道:“魑……魑辰……鬼君!这十八层……您看……”我还是没忍得下口,加了“鬼君”二字。

话本上写的情爱如痴如狂,可贵在尘寰也这么真实在实地见到过一回。凤熙也好,沈沐也罢,既然爱上了个女子,为何又甘心将其拱手让与别人。以是说,凡人难懂;我看着就闹心。

到底我还是得跟师父再多学学,万事万物他都考虑得非常殷勤。

这话,委实是滴水不漏。我看向师父,心道,这老姜就是辣!

一次大师兄办公差曾路过鬼界一趟,刚好碰到个将将从十八层天国受完刑爬上来的不幸鬼,啊呀,缺胳膊断腿儿的,好不惨痛。

要死君……提及来我下凡捉恶鬼这行苦差,还是拜他所赐。他吃饱了撑得跑去抽风货的无涯境寻我个毛啊!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不晓得是这句话本身太奇妙还是如何的,何如我碰上的仙友临别前都喜好说这句。我模糊记恰当初要死君分开时亦是说的这句。莫非听起来有深度些能衬出仙家的内里涵养?

早前在昆仑山时我就听过大师兄提及鬼界的十八层天国。

俄然有甚么东西自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但又实在捕获不到。我内心格登一下,道:“那、那我之前是个甚么模样?”这厮想必是在鬼界可贵见到我这般都雅的女神仙,才这般说与我套近乎。

此次师父又让我与他共乘一朵祥云,我受宠若惊,他白叟家对我太好了些。路上师父还几次三番提示我靠近一些,免得像前次那般差点掉下去。

他弯了弯嘴角,眼神有些悠远,道:“你之前……”

师父一片用心良苦,让我非常打动。我道:“师父放心,徒儿定会好好参悟。”

只要师父漂亮得很。他端倪含笑,果然不与鬼君普通见地,道:“嗯,弦儿说得委实有事理。”

我适时地闭了嘴。我承认,我不敢。

我欲回身跟师父拜别。

我们路过那条河,瞧见河上的白莲灯内里的蜡烛已经燃尽,一盏盏温馨地浮在水面上。一时我鼓起,便与师父道:“师父,你之前说这灯里都写下了凡人的心愿。那师父可知凤熙在这满河的白莲灯上写下了甚么?”

鬼君眯了眯眼,大略是感觉我说得非常有事理。可他随之却挽起双臂道:“这为何,本君倒一时未想得清楚,权当是本君欢畅罢。”

一句话还未说完,师父俄然出声止住了他,那双颀长的眼睛定定看着他道:“弦儿,东华托与你的事情已包办好,现在且遂为师归去。”

我顾不得师父轻蹙的双眉,也管不了甚么有礼无礼,若真让我眼睁睁看着沈沐一介荏弱墨客魂被拉去十八层天国,恐怕内里的科罚他还未一一过一遍便真的鬼飞魄散了,我实在是不忍心。

(一)

师父悄悄“嗯”了一声。

我想,那只不幸鬼定是被十八层天国给折磨得抽了。

(三)

师父道:“弦儿都替人家改了尘凡命格,怎会不美满。”

师父笑得更深了些,道:“只不过这一次,如果弦儿没有拆灯偷看,怕是没如此快引出这么些故事来。”

鬼君亦看着师父,邪气一笑,道:“神君说得极是。不过本君看的但是你小门徒的份儿。”他转头对前面的鬼差又道,“先将这只小鬼带归去投至第三层天国罢,过一次刀山下一次火海就让他投胎去,也算还了这一世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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