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见了我,手指一勾,翘起嘴角道:“浅浅,过来。”
我忙递上一杯清茶,认错道:“师父,都是徒儿的错,不该招些费事来。”
“咳咳……”师父俄然被喝尽嘴里的一口茶呛住了,咳出了声来。
待小白走到我跟前时,我吓得差点将手里的茶迎着他的面皮给泼了出去!此面皮青黄交集,红紫连缀,那叫一个花里胡哨!
六师兄一眼欲言又止含情脉脉地目送着我去了师父的书房。
师父微微侧头与我轻声道:“弦儿先进为师书房去,待为师在这里将其打发了。”
常常此时师父总会恰到好处地呈现,拉起一张冷脸,如何看如何冷峻。他道:“弦儿,六师兄那边忙不过来你去帮一帮。”
(三)
我端起茶盘走到六师兄跟前,安抚道:“六师兄莫要哀伤,他们都是坏神仙。”嗳,六师兄为人就是太实在隧道了。
一次两次三四次,师父亦学聪明了,每日二人一来皆会让我去帮六师兄忙活计。
迩来我昆仑山甚为不安宁。精确来讲,是在前主要死君和鬼君来了一次昆仑山以后,甚为不安宁。
我送他一个雄浑的白眼。
师父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我,道:“弦儿晓得甚么了?”
小红离了我几尺,笑道:“得得得,不晓得此次小门徒又加了甚么东西。本日本君也归去了,小门徒若想通了去本君的鬼界转两圈随时都能够来。”
师父垂下视线,淡淡道:“他只是认错人了。”
要死君动了动唇,没再持续说下去。看这模样,架恐怕是掐不起来了。
我又道:“徒儿在蓬莱岛时听各路仙子们八卦提到过他的事情。”
还是师父说得有事理。
进门之际,我只模糊约约听到要死君轻声笑道:“神君你如何都瞒不过我了,我寻了她七万年……”
我趁机与鬼君道:“既然如此,鬼君大仙您还不快快赶去药神殿,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我扯了扯师父的袖角,又轻声道,“师父莫要再活力了,他们也没如何欺负徒儿,别跟他们普通见地。”
师父弯了弯嘴角,道:“不是弦儿招来的费事,而是他们自找上门来的。”
那鬼君不要面皮,我还真拿他有点儿没辙。我思考了下,想不出个对策,干脆道:“师父权当他是地下爬起来的,不能跟我们一个境地比。”
我还未答话,此时俄然面前飞过来一只虫子。虫子翅膀虽小,身子却矫捷得很,我见它一颠一颠地在六师兄的鼻尖上打转儿。
师父背脊蓦地一僵,看着我。
我还是感觉师父让我叫的鬼君大仙动听一些。
我往六师兄的厨房走去,身后小红总不忘添上一句:“小门徒跟你六师兄道一声,本日本君在这里用膳,多加一份。”
我便又将茶递给了小红,道:“喝口吧,好上路些。”
貌似有架掐……我委实不肯就真的这般进书房去了。七万年来我一次未见过三界司战神君的英姿,内心痒得很。
我忽而想起要死君那句不明不白的话来。七万年前,到底是个甚么风景?我沉吟了一阵,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道:“师父七万年前捡到徒儿的时候,徒儿是个甚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