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稳了稳心神,沉声问:“你如安在这里。”前次她掉进瑶池竟还未折腾够么,我本不再与她有何纠葛,没想到她却还是要找上门来。
未几久我便行至了南天门。
大略是我的神情过分悲壮,泠染拍拍我的肩膀安抚道:“弥浅你莫要藐视我,待三个月后我学有所成拿到神剑后砍了混球就来寻你,到时你让我砍谁我便帮你砍谁!”
瑶画幽幽地看着断仙台,寂静了半晌,才似回想道:“我晓得七万年前自我初入天庭时你便已经在药神殿与他处在一起。我第一次见到他便已经在乎了。仙会上,我见到了他亦见到在他身边的你。我不明白为何你明显是个连身材都未长开的小妖,他却要如此和顺地对你各式宠嬖,始终都未曾正眼瞧过我一眼。”
然瑶画说的那些我倒是闻所未闻。仙会上尧司一向禁止我不让我喝酒,我也一向在与他抗争夺酒杯,他何时对我和顺又各式宠嬖?遂我道:“仙子莫要曲解,彼时是我将一门心机全系在神君身上,他却从未回应过我,更没有仙子所说的那般。统统只是我单相思罢了。”
猎奇令人长进,八卦令人生长。遂我咧着嘴问:“为何?”
作孽啊作孽。
待那人走近后我方才看清楚,看他一身着装打扮,该是哪个仙宫里的孺子。我迷惑地问他道:“你叫的但是我?”
孺子带着我七万八拐,拐得我晕头转向。看这离座座仙宫越来越远的风景,如何都不是去药神殿的路。
泠染走后我不竭地揪自个大腿,回昆仑的路,我晓得了才怪!
尧司竟一早就来此处等着我了?他一介神君应当不会不知轻重随便收支这个处所才是。
(四)
这下我更忧心了。
我面上平静问:“是你约我来的而不是尧司?将将阿谁孺子是你遣来的?”
泠染蹙了蹙双眉,担忧道:“弥浅你晓得归去昆仑的路了么。”
我心口快速紧了紧,只听瑶画又道:“本日你我便做一个告终罢。”
瑶画挖苦地挑起唇角,道:“你还真觉得他会约你?”
感慨归感慨,我还是抬手捏了个仙诀招来一朵祥云欲自南天门下去。至于下去了后该如何走……这个我还未多想。
我师父虽说是司战掌武的神仙,但他生得温润清俊手能执笔能写能画的,也算是个文武双全的神仙罢。
不过泠染脑筋欠不计算这些我天然更不能去计算。只要瘟神莫要真的欺负她便好。我眼睛不大好都看得出来,瘟神自是疼惜她的。
泠染舒了口气,道:“弥浅你是不晓得,那混球虽是个掌文的神仙但却一点都不比武神仙弱。”
想想师父淡然暖和的模样,再想想瘟神奸刁多变的模样。呔!何如神仙与神仙的差异如此之大!
我瞅着孺子愣了愣,他始终低着头我看不清他的面皮。只是没想到尧司竟学着瑶画来邀我一聚,事到现在我实在不晓得另有何好与他一聚的。更加不晓得他另有何话要与我说。
我动了动一样紧得发干的喉咙,哑声问:“如何告终。”
嗳喂。这一声仙子叫得我好不受用。
瑶画幽幽又道:“天庭皆知药神殿有一只小妖,胡作非为四周肇事,司医神君尤珍惜着小妖为其清算千百烂摊子残局。”她俄然抬起眼来看着我,眼眶里闪动着清莹的水花,再道,“我呢,你说我有甚么?月老说我与神君有三世姻缘,那么姻缘呢?在那里?神君眼里就只要你,天庭就只等着看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