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行一脸黑线,这老杨一张嘴就是“有搞头”“动手”之类的话,让别人闻声还觉得他们筹办掳掠呢。
徐景行有点心慌,真怕这老头儿回身就走,是以一咬牙,跟班本身身上割肉一样说道:“那就降三十,二百七。”
“哈哈哈,再降一百我就拿走,”老头儿哈哈一笑,砍价的时候却一点不手软,再降一百,那就是二百块钱了。
但他也清楚,这类才气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把握的,必须在不竭的实际中渐渐堆集经历,而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准诀窍早点入门。
徐景行那叫一个难堪啊,一张脸涨的快滴出血来了,讪讪的点头,“您如何看出来的?”
“好人多?”老杨却不屑一顾,“你指刚才阿谁老头儿?你晓得他的身份吗?说出来吓死你,此人是我们岛城的水产大王,摆鱼档出身,却在五十多岁的年纪发财,短短十年积累了十多亿的身家,你当他真是靠着勤奋本分赢利来的?切,当初争夺地盘的时候没少闹出性命来。”
不过他看着从入口出去的一个老头儿,也感觉这老头儿跟普通的老头儿不太一样,至于甚么处所不太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如果平时看到,他能够底子重视不到,只要在老杨的提示下才模糊约约的发觉到这么一点。
看着老头儿越走越近,徐景行深吸一口气,用力儿揉了揉有点生硬的脸颊,挤出一个自发最亲热最驯良的笑容,笑着号召道:“大爷,过来看看?”
不过如许一来,他反而不美意义了,嘲笑道:“多谢您老指导,”包装的时候往给塑料袋里多塞一件楠木雕镂的小书签,很小的物件,是片状下脚料雕镂的,但很精美,当作搭头送给这老头儿,也算感激他的指导之恩了。
“还行,技术不错,”老头儿笑着夸了一句,“甚么价?”
徐景行定睛细看,公然,一些人对老头儿非常恭敬,而那四五个壮汉则一向不远不近的吊在老头儿身后三四米远的处所,看着相称专业。
老头儿笑呵呵的也不客气,“好好干,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你这一行大有前程的。”
那老头儿听到韩振阳的呼喊,也吓了一跳,不过老头儿人不错,笑过以后没有分开,反而愣住脚步笑眯眯的打量着徐景行和他摊位上的雕件,“小伙子,新来的吧?”
“普通的富豪用得着随身带着这么多保镳吗?周振山在岛城固然算小我物,但也就十来亿身家,可身边的保镳数量却比岛城首富还要多,你觉得他只是为了耍威风?错,他怕遭到仇家的抨击,嘿嘿。”
“不可,我最多出二百五,不可,二百五不好听,我最多出二百四。”
难怪看着老头儿的气质有点特别。
连老头儿也忍俊不由,“小伙子,你这么做买卖,非得亏死不成。”
“哈哈,在你脸上写着呢,”老头儿开朗一笑,蹲下拿起一件扁桃木掉的笔筒看了看,随口问道:“谁雕的?”
他一开口,中间的正喝水的老杨噗嗤一下笑喷了,一边笑一边捶地,“哈哈哈哈……”
徐景行之前也传闻过周振山的大名,但没想到另有这类内幕,固然不晓得是真是假,但是老杨说的“人不成貌相”还真有事理,如果老杨不说,打死他都想不到这个穿戴朴实的小老头儿竟然就是传说中的鱼王周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