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动静,你觉得我是聋子瞎子?”徐大老爷冷哼一声,随即淡淡地说道,“你且出去,我有事问你!”
“爹,大哥,这半夜半夜的,你们还没睡?”
“另有……”那小厮见徐动脸上很有些不耐烦,踌躇了老半天,这才谨慎翼翼地说,“今晚救火的时候,七少爷许了街坊四邻不小的赏格,这才引得大师奋力灭火。九房的劭爷呼喝了几句,谁知他立即真拿出了钱来,也就压下了群情。方才南城兵马司迟误了很多时候才把徐良押归去,极有能够也是他使了钱。”
徐大老爷也还窝着一肚子邪火,恨恨迸出这三个字就叮咛道:“不管了,抓紧联络三房四房那几个管事的,看这桩案子停顿如何,尽快把事情告终洁净。他如果倾家荡产去救外人,那借口也不消找了,直接撵了他出去洁净;如果他放手不管,就照你娘的主张,只要证死了他不是徐氏血脉就行。老二反正那么多年没露面,那败家子就是抱紧了老六的大腿,这一关也过不去!明日一早,你去见你六叔,把开宗族大会的帖子给他送去!”
“怯懦?怯懦你竟敢做出这类事情来?”固然满腔肝火,但徐大老爷双手按着书桌霍然起家,声音倒是极其降落,“你知不晓得,这是金陵,这是南京!哪怕这儿不是都城了,也毕竟是太祖爷龙兴之地,一丁点的小事就能闹得满城风雨,更何况我们这承平里紧贴着皇城和那么多衙门!”
徐大老爷俄然提到徐勋,徐劲顿时再也按捺不住心头激愤,一下子大光其火:“又是阿谁败家子,他算甚么,一个没爹没娘的小子,乃至连是不是徐氏血脉都说不准,如何比得上我!爹你整天就晓得念叨甚么谨慎,甚么谨慎,须知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再说了,这也不是我的主张,是那位罗先生让我干的!”
正说到这儿,外头俄然传来了悄悄的叩门声。徐动看了一眼父亲,少不得亲身去应门。大门才一拉开,他就看到前院一个管事正跟在佝偻着身子的老哑巴背面。一见着他,那管事仓猝三两步上前来施礼。
“天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