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本来该是一片喜庆氛围下的东青山下赵宅,这会儿倒是一片愁云惨雾。去迎亲的赵二公子被人打得如同猪头普通人事不知地躺在床上,而新娘不但跳了秦淮河,并且还在临死前坑了赵家一把。仅仅这些就已经够让人跳脚了谁能想到,数百锦衣卫竟是如同神兵天降将庄子围了个水泄不通,口口声声的奉旨办事。
以是,从赵钦身上榨些油水赔偿本就是苦主的徐勋,再提点一二,在他看来竟是再划算不过,又能卖大挡一个天大的情面。
“悉听尊便,反正赵大人你也弹劾我很多回了!”倏忽间攻守强弱完整逆转,赵钦的张牙舞爪在赵钦看来,不过是病笃挣扎,眼神中便透暴露了多少嘲笑,“只不过,口口声声以忠臣自居的赵大人倒是做下逼死无辜性命私占民田水利等等丑事,你另有甚么脸弹劾这个弹劾阿谁?你最应当弹劾的是你本身这个丧尽天良之辈!”
“好你个小子!”
“天然是准了。”固然徐勋并不晓得自家瑞生踹了那要命的一脚,也巴不得阿谁胡作非为的赵二公子死了算数,但此时却笑容可掬地说,“准了他的要求别人必然会感觉叶大人办事公允秋毫无犯,就连犯官家眷亦是得以全面。以是不但应当去请大夫,并且应当多请几个大夫,让南都城里的人都晓得,这赵二公子是迎亲的时候被当时气愤的百姓们打得奄奄一息的,是叶大民气胸体恤,这才哪怕是在查问赵家之际例外允准的,如此宦海官方全没话说。”
“我是想,还许了他一个总旗,可惜早被傅公公先动手为强了!”
赵钦就只见李逸风倏然回身,下一刻面前一花,他只感觉喉头一紧,竟是被人抓着衣领从椅子上就这么提了起来。一大把年纪的他见面前那张始终驯良浅笑的脸一刹时变得非常狰狞,视野更是阴恻恻的,他不由极力挣扎了两下,老半晌才比及对方放手。
“徐勋,你说本司是该准了他,还是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