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朱姓少年一口一个本小侯爷,徐勋若不是苦苦忍着,的确要笑出声采。只不过他面上看来也就是比这少年大两三岁,可心机春秋却实在成熟太多了,这会儿硬生生ting着,竟是一本端庄地站在那儿考虑了起来。好一阵子,他才稍稍低下身子对人拱了拱手。
“说得好!”
理刑厅门外的李逸风早就认出了这位主儿是谁,又是瞠目结舌又是烦恼难堪。按理说他应当立时出来,好好劝说人从速回宫,可他更晓得如许必定是自讨苦吃。这时候,听到这位主儿真要给徐勋甚么犒赏,他就更次痛了。万一徐勋不明就里胆小妄为胡说八道一通,这接下来的费事就远远比小小的冲撞来得大!
那少年斟睨了李逸风一眼,惊奇地问道:“你是谁?”
“卑职协理北镇抚经理刑千户李逸风。”
见少年先自称小侯爷,又是怒斥朱勤,又是自顾自给徐叙科罪,徐勋心中一动就算是哪家小侯爷,哪有这般自说自话的?这时候他灵机一动,当即插话道:“发到国子监,让国子监祭酒谢大人好好教诲教诲礼节!”
少年一时满脸的烦恼,见徐勋笑容可掬,仿佛也不信赖他能给甚么犒赏,他俄然一咬牙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出去的话就没有收回来的事理,你要甚么,固然说!”
看李逸风这类态度,徐勋终究货得一颗心不成按捺地狂跳了起来。他如何都没想到,明天被王世坤拖出来处理这么一桩突发事件,竟然会真的撞见这么一名主儿。幸亏他见机得快给出了如许一个深对其脾胃的馊主张,这一来便悄悄巧巧扯上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