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县主早日寻得快意郎君。”杜若衷心祝贺,是他对不起她。
陆夷光一夹马腹,“走吧。”
陆夷光嗤了一声,“少在这假仁假义,我差点被你担搁了婚姻,你倒另有脸在这装好人了,厚颜无耻!”
她只能悻悻放弃,不想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竟然赶上活的登徒子了,这登徒子的确和话本子里描述的好人一模一样,当真是艺术源于糊口。
杜若跟着半夏前去花圃。
“用过膳了吗?”顺阳长公主懒洋洋聘请, “一块?”
陆见游气结,“蛮不讲理。”
杜阁老眼底闪过一道暗芒,女子感性多情。
……
何况退婚以后,陆氏女名声少不得受损,即使错不在女方,但是世道对女子更刻薄。陆家择婿就只能升级一两等,所寻之人想在家世才貌上赛过孙儿不易。
登徒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漂亮王爷/将军/世子/墨客从天而降豪杰救美的故事,陆夷光听了不下十个版本。
杜阁老站了起来,“打搅了,告别!”
陆夷光回想着话本中豪杰的出场体例,翻开折扇往前站了一步,高喝一声,“停止!”
车帘掀起,暴露一张极其俊美的脸,眉如远山,鼻梁挺直,薄唇微抿,右眼角下藏了一颗痣,只是过于惨白的病容,让人觉出模糊的不适。
“去吧,去吧。”顺阳长公主赶人,“我要去午歇了。”
陆见游状似体贴,“王爷那里不适?”
恰在此时,半夏出去禀报,“老爷,大少爷,县主想见一见杜公子。”
陆夷光老气横秋瞥他一眼,“你不懂。”
杜若看了看她手里的长鞭,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陆见游愤然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国法,在承德这地界,老子就是国法!”说话的锦衣男人尖嘴猴腮,只差把我是恶霸四个字刻在脸上,他怀里还抱着一名少年――女扮男装的少女。
“小侯爷,我们去哪儿?”小厮长佑扣问。
话说到这份上,杜阁老也没再不见机地试图挽回,他整了整神采,对陆徵拱了拱手,长叹一声,“都怪老夫教孙无方,还请陆尚书包涵。”
“清楚是她针对我,娘,你别被她灵巧的表象骗了,她阴着呢。”符骥辩驳。
顺阳长公主哑然发笑,“那你倒是跟我说说,她如何阴的你?”还别说,她这傻儿子真不是阿萝的敌手,十次里八次是他亏损。
儿子晓得是一回事,亲眼目睹又是另一回事,她不在乎别人的观点,可亲儿子的观点不能不在乎。
顺阳长公主就着丫环的手站起来,一边清算仪容一边前去大堂,“骥儿如何号召都不打一声就来了?”
顺阳长公主捏捏他的脸,“诶呦,还害臊了。”
她和南康干系不错,偏两个小的自幼就不对于,曾经她一度还觉得儿子喜好小阿萝,要不如何整天去招惹人家。
“说了你不懂你就是不懂,”陆夷光翻身上马,“哪来这么多来由的。”
坐在石凳上的陆夷光昂首看他一眼,神情淡然,“杜公子请坐。”
“……我们用过了, 姨母要用膳,我们便不打搅了。”陆夷光汗了一把,拜帖昨儿就递上了,他们还特地用过午膳再过来,不想来得还是太早了的模样。
顺阳长公主笑盈盈的,“我看你是都城待得没劲,来我这打发时候了。倒是巧了,阿游前天也来了,你能够找他一起玩。”说着又摇了点头,“罢了,阿萝也在,你俩赶上又得吵起来,你一大小伙子还是做表兄的,见天儿跟个小女人作对,也不嫌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