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四哥发话了，楚歌立马收起爪子，但仍心有不甘道：“四哥，此人别离有甚么诡计。”
简锦睡意还没散，停了下来揉了揉眉心。
简锦随便进了间不起眼的书馆，一踏出来墨香劈面而来，书架林立间人影寥寥，而柜台处又没有人守着。
耳边老板仍在絮干脆叨，实在聒噪。
看到简锦欢欢乐乐地挤入人流中，转眼不见，楚歌这才皱起眉头看向燕王，“四哥，我们真要等这个臭小子？”
简锦悄悄抿着干涩的嘴唇，“前些天玉翠斋进了一颗东海的夜明珠，又亮又圆，能把全部燕王府邸都照得亮如白天，不过那东西代价太高买不起，贵的买不起，便宜但精美些的如何？”
她从数学课的打盹中醒来，阳光洒在脸上，刺得眼睛睁不开，手肘被人一推，男生清爽的声音抬高了说：“从速起来，教员让你答复第九题。”
酒馆铺子里的人声跟着风轻飘了出来，裹着街头的热烈和繁华，是这日早晨都城最美好的一刻。
定睛一看，恰是楚辜和楚歌。
没过一盏茶的工夫，她便昏昏欲睡。
隔了一会，简锦心机一动，问道：“不晓得燕王生辰在甚么时候？”
她枕着侧脸对着他这边，嘴唇悄悄抿着，眉头却皱得很深，仿佛梦里呈现了不好的事。
简锦脾气中有乐天派的一面，随即便想开了，燕王性子冷，那便冷着罢，归正摆布与她无关。
楚歌一看，气得直瞪她一眼，接着赶紧跟上去。
到了卖花灯的摊案前，买卖非常热烈。小孩大人都聚在一块，有一个小孩子哭闹着要一盏绘了怪兽的花灯，大人却嫌太贵不肯买。
“也不迟误事，”楚辜道，“你在这等着。”
楚辜不再逗留，收回视野便分开。
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简锦倒是有些伤感。
这些日子，老是有人趁他不重视时偷偷跑出去，把刚进货的新书弄得脏兮兮，买又不买，还让他如何做买卖？
话罢便要走，余光俄然一瞥，便瞥到一抹人影。
楚辜总感觉这此中透着古怪，面上淡淡道：“人不是被你赶跑了么。”
楚歌对她定见颇大，一副爱答不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