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也没有旁人在场,楚辜只攥着她的手腕,指腹与腕间肌肤相触,她被攥得生疼,而两人对视时,她目光坦开阔荡,恐惧无惧,仿佛只是在陈述究竟。
事情做完,她又打量了几眼,方才对劲拜别,而身后那间厕所里还响着女人不耐烦的催促声,跟着她垂垂走远,声音也越来越浅。
一张小脸上充满了斑点,下巴还生了一颗豆大的痣,将白净的脸面毁了七八分,令人一看便生出丑恶尴尬的感受。
楚辜盯她好久俄然放了手,他移开视野,像看向面前庞杂有致的幽林,又仿佛正看着翻飞的落叶,固然视野无必然处,可眼神倒是冷的,“今后要记得,别跟本王同走一条路。”
楚辜缓缓收起目光,负手立在她面前,问道:“你之前见过本王?”
而现在直觉奉告他,这主子明显就有目标。
她几次想说话,却被哭声打断,好一会才含泪苦笑道:“莫非殿下就这么嫌弃雨霖?”
藏在树后的简锦看到这一幕,也悄悄分开。
女子悲伤至极,掉出来的泪也越来越多,一时整张小脸上满是纵横的泪渍,她又单独立在肃肃风中,愈发楚楚不幸。
不认得这张脸,但恰好熟谙这双眼睛。
女子却不甘心他的冷酷态度,紧紧揪着他的衣角衣袍,仰起小脸流着泪问:“王爷既然没故意上人,有没有婚配,为甚么不能给雨霖一个机遇?”
她问得倒是挺在理,可在楚辜这里,凡事未需求靠层次,最关头的而是他的直觉。
简锦倒是想说,可究竟上她确切没有目标,这让她说甚么?
简锦一时没回过神,怔怔地迎上他的目光,脑海里却俄然划过那一幕,那日浓浓的夜色下,风卷起车帘,他坐在马车里与她对视,只不太长久的一眼,却叫她遍体生凉,好似被恶魔盯上。
手腕被他抓得疼痛难忍,简锦想甩手恰好他力量比她大,只好问道:“燕王如何就不信主子的话?”
一起宫灯渐暗,夜色越浓,树影班驳落下几分月色,简锦已知身后有人跟着,却佯装不知,持续假装腹痛急仓促赶往厕所,一出来又把门紧紧关上,半天都没有动静。
拂开乱生的丫杈,两抹人影便落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