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肤乌黑,眉梢沾血,眼眶微微红肿。
楚辜分开院落,侍卫留在原地,敏捷地将这些妇人绑了起来,全都堆在一块,而后退到大门口将手中火把一扔。
简锦一颗心就落在了地上,微微点头,随即扯下了蒙着眼睛的黑布。一个估摸着十五六岁的少年正站在她面前,面庞周正而严厉。
楚辜现下没心机与他们胶葛起来,面色乌青,叮咛道:“先拖下去。”
楚辜淡淡道:“出来吧。”
双喜正站在寺院偏房前的廊下,看到简锦返来了,欢畅地迎上前,却见她身上溅了星星点点的血渍,内心唬了一跳,赶快将简锦接到了屋中。
刚才还挤满了百姓的花厅外口,这会全都消逝无影,数不尽的侍卫大半留在外头,大半进了厅,把孟三九围得密不通风。
简锦扫了目炫厅外,微微一怔。
很快便传来老头子粗嘎的嗓音,他仿佛在狰狞地笑着,笑声对劲又扭曲:“提及来我都快忘了这件事,还是燕王让我又重新想了起来,啊,现在想想,那滋味真是美好,我这辈子阅人无数,却对您那――”
等双喜走了今后,她才将桌上的铜镜重新拿起来。
他缓缓瞪大眼睛,满脸不成置信。
屏风外的声音垂垂传了过来。
简锦垂垂回过神。她将铜镜搁在桌上,烛火噗嗤了几下,仿佛一下子突破了屋内固结的氛围,端倪里深藏的倦怠与防备这才一点点剥落了。
简照笙实在是心疼极了,就带着她想要分开。
孟三九的妻妾们在睡梦中被侍卫拽出来,又给扯到院里,看到一个俊脸煞神的高大男人站在花丛旁,周身被一群腰间佩刀的劲装少年簇拥着。
孟三九脸上笑意更深了,也愈发对劲了。
简锦却只摇了点头:“没甚么大碍。”
楚辜看着他一张灰扑扑的老脸怒到涨红,挖苦道:“另有甚么招,也一并使出来。”
仿佛一座孤岛。
火势大得惊人,他呆呆地站在远处看着,从漫天的火舌里,看到一个美艳的女人吊在房梁上,舌头伸出了长长的一截,直勾勾地朝着他的方向。
侍卫伸手将屏风推倒,把内里倒地歪身的两个主子照得一览无余。
孟三九神采仿佛乌青,他紧攥袖口,闭了闭眼,半晌后竟又大声笑道:“后代都是累坠,您将他们弄了,也免得我脱手。”
侍卫却不给他半点回神的机遇,直接捆了他手脚,直接扔到楚辜跟前。
人影才悄悄闲逛了几下,随即就有两个少年走了出来,身形高瘦的是一个黑衣劲装的侍卫,而身形柔弱的那位就是简锦了。
双喜不自发打了个寒噤,悄声上前,低低喊了声:“二爷?”
长命欲要再劝,却俄然发觉不对劲,从速抬眼,却见楚辜一眼不眨地盯着火线。
楚辜压不住火气,一脚踢翻脚边的尸身,孟三九死不瞑目标正脸完整透露了出来。
孟三九到底不甘心,嘲笑道:“你如此蛇蝎心肠,就不怕遭天谴!你若敢鞭我父母的骸骨,剥我后代的皮肉,我孟三九就算下了恶极天国,也要爬到你床头叫你血债血偿!”
几近一剑封喉。
哭声震惊四野,一群妇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乃至有几个当场淌出了尿。
这时候听楚辜这么一说,她还真起了些猎奇,但是一转念,这是楚辜的事,她还是少猎奇、少探听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