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声嘶啦,侍从俯身就撕扯掉了她身前的衣衫,简锦顿觉胸口一凉,如同寒冰附体又惊又慌,忙双手捂住,见到侍从又要来威胁,当即目露冷意,凶气横出。
眼看着外衫将要脱落,暴露内里一层薄弱的亵衣,简锦又惊又怒又急,但是眼下她正被人死死压着,半点力量都没有,那里还能摆脱开啊。
但是她骨子里到底是有着女儿家的娇弱,再是凶恶敌意,也抵不过这些人高马大的侍从。
这白袍子男人清楚就是个画师,萧玥清楚是想让画师记录下待会她和仙仙在床上不堪下贱的场景,以此来热诚她,也热诚不堪一折的仙仙女人。
耳边还是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简锦听得有些刺耳,特别是看到仙仙缩成一团抵在角落里,那楚楚不幸的模样,让同为女儿身的她觉出了很多心伤无法。
他话还没有说完,仙仙就大呼了声,仿佛要将喉咙喊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受。
这话说得短长,可瞧着她却像是急中憋出来的,几分真几分假,萧玥倒是笑了:“你倒是会威胁人,但是现在燕王不在这儿,就算你叫破了天,他也毫不晓得。”
就算是欢场上的女子也不该被人轻贱如此,但是萧玥这会心头过火,仿佛急于寻一个宣泄口,瞧着他眼里腾腾而起的火气,怕是谁来劝都不肯应。
但是话又说返来,有一点奇特的是,她和他待了这么多天,他向来没有在她面前提到过这位仙仙女人,仿佛此人压根没呈现在他的面前过,那他当初为何要替仙仙出头?
仙仙疯颠到极致天然没有防备,直接被他这一脚踹得颠仆在地,捂着胸口倒抽寒气。
简锦就晓得他不会等闲善罢甘休,早已做好了筹办,眼里却止不住的冷意警戒。
她跟他学威胁这套,公然下一瞬看到萧玥神采乌青,但是一转眼,他不知想到了甚么,转而笑道:“你倒是伶牙俐齿,说得句句在理,可爷夙来无拘惯了,向来不管这些,燕王要治萧家就让他去治好了,毕竟眼下才是最要紧的。”唇角笑意加深,“你逃不了爷的五指山。”
紧接着而来的倒是他的后半截话:“就怕你不是个男人!”这才是完整的一句话,他继而耻笑轻视道,“如此畏畏缩缩,没有一点气势。”
这类要求的确荒唐,简锦算是晓得他本日的真正目标,既要变着法儿折磨仙仙,也想要看本身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也不急着答复,先问道:“如果我分歧意,你要如何?”
这话一落地,侍从纷繁上前探手朝简锦拿去,简锦见本身再无后退余地,牙关一紧倒是笑了,挑着眉道:“你如勇敢这么做,我就叫燕王殿下阉了你的命根子。”
耳边是女人不竭的尖叫,仙仙也在抵挡,但是她比简锦还要柔嫩,挣扎之间肌肤上更被弄出了几道红印子,和之前被弄的青紫留在一块,的确惨绝人寰。
从扭曲倾斜的角度,她看到白袍子男人的前面摆了一张桌,那桌上砚台墨笔宣纸都备着。
简锦只不过挣扎了几下又被他们钳制住,脑袋被紧紧扣在床面上死都脱不开。
萧玥仿佛没闻声她这话,又仿佛眼下他正处于上风不屑理睬失利者,扭头问白袍子男人:“筹办好了没有?”
她几近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萧玥的良苦用心。
如果不是眼下屋里这副剑拔弩张的场面,此人,这书案,倒真是相得益彰,很有煮书泼茶的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