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拿走她座椅的男人却不依不饶,拦住她坐下,笑着道:“今儿个是雪均馆招学的日子,简二公子如何也跟着来凑热烈了?”
萧玥一屁股坐在简锦隔壁座上,笑着呷了口茶:“你们都说她了些甚么,如何我瞧着她神采不大对劲,到时候可别迟误了人家的测验,甄侯找上门来。”
冷不防从旁伸出一条胳膊,竟是在她坐下之前一把将座椅夺了过来。
简锦防不堪防,又收不住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四周顿时哄然大笑。
萧玥主动勾她肩头:“今后咱俩得常见面,你可要帮衬着我些。”
顾铭自是晓得简锦和楚辜之间有着一层隐晦难说的干系,这会儿又见简锦被他带走,心想莫不是燕王想偷偷泄漏给她试题,一时心下大慌,忙不迭向萧玥乞助。
简锦故作惊奇:“呀,真是可惜了。”又抬眼往他身上一看,倒是膝盖上的袍子都被茶水泼湿,斑斑点点的水渍好不狼狈。
萧玥悠悠道:“这可不必然,俗话说长兄如父,甄侯可巴巴地盼着我们的简二公子能成龙成凤,好不容逮着此次千载难逢的机遇,又如何会等闲放过?你们若真毁了简二公子的测验,甄侯一气之下说不定都能告到金銮殿上。”
简锦目光微微茫然,但是看到他们讽刺对劲的笑容,就当即晓得他们是用心而为。
此话一出,合座哗然,却只是一刹时又被楚辜冷冷的眼神所慑,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藏在马车里的简锦听到内里的喧闹声垂垂阔别,这才悄悄探看一眼,见到楚辜不在才稍稍松弛心神,倒是一时忘了捏在手里的锦囊。
这些人纷繁暴露意味深长的眼神,仿佛简锦的到来存在着甚么不成告人的奥妙。
顾铭用心问旁人:“我在开打趣吗?”问了一圈都是点头,而后才看向简锦,嘲笑道:“这回倒是我想问问简二公子,你如许夹枪带棒地说话,又是甚么意义?”
门口守着的仆人来给她带路,绕过影壁后走了一段长路,七拐八弯构造庞大,好一会儿才达到堂屋。
萧玥看向简锦,悠悠一笑:“这段日子没如何见面,简二公子的辩才倒是大有长进啊,我常日就恋慕你如许伶牙俐齿的人,可惜活了这么些年统共也就没见过几个,现在好歹抓住你这一个,如何着也是不能放了。”
楚辜轻掀眉梢,正要叮咛长命畴昔探探,一群打扮锦衣的男人正巧从大门口走出来。
对方瞥了眼脸上一阵白的顾铭,点了下头。
当下堂屋一静,谁也不再收回群情嬉笑,就连萧玥也顾忌他几分,略微敛起脸上肝火,起家远远而对,拂袖拱手:“燕王殿下。”
简锦看着他,微微一笑:“等你不是我,应当是那斑斓的出息才对。”
他这话的意义——
萧玥躲在一旁阔别这场烽火,这会瞧她,却见她神情灵转,眼睫弯翘,如何看都是机警古怪的模样,心下不但没有怜悯神采涨红的顾铭,反倒是为着她暗笑一回,面上淡淡神采,出声道:“够了,顾铭。”
昂首一看上面,雪均馆的牌匾正高高悬在头顶上方,彼苍照日,朗朗乾坤,一股寂然之气刹时逼来。
顾铭嘲笑道:“事到现在,简二公子还想狡赖不成?就算你真想要狡赖,在场人的耳朵可不聋,都听清楚了你是如何欺侮我的,甚么自毁出息,半路折腰十足都是你在抵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