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照笙突然沉声道:“那是她说错话,做错事,就该要受奖惩!若不然只能一错再错。”
她看着他,轻抵上牙关,执意问道:“大哥您抚心自问,这么多年的让步,真的有效吗?”
脸上的泪珠掉在了手背上,凉得仿佛要刺进肌骨中。内心再如何不忍,再如何痛苦,该说的也必然要说出来。
简锦脚下站得有些不稳,微微踉跄地轻撞上他的后背。
脸颊堕入厚沉的披风里,简锦所触到的是熟谙而温热的胸膛,内心不由一软。
简锦闻言悄悄摇了下头,却看他眼中担忧越浓,便略微弯了下唇:“我真的没事。”
“开口!开口!”或许狠狠戳中一向以来躲藏在内心的奥妙,简照笙神采乌青,刹时暴怒起来。
萧飒在灵牌前敲锣打鼓,举止连牲口都不如,旁人都看不下去,又何况是嫡亲。
简锦知他多年来的辛苦,可事到现在,见他仍以捐躯威胁,不由垂泪道:“大哥的恩典,我永久铭记于心,但是流珠她为何放火自焚,您心中当真没有想过启事?”
说话间,简锦已从楚辜的身后站出来,朝他轻声道:“大哥,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她说错了甚么话,出错了甚么事,要让甄侯下如此重的手。”楚辜乌沉沉的眼眸望着他,浑身不竭披发着冷冽的气味,不由得让民气里一提。
简照笙被最后一句话气得胸口一起一伏,肝火丛生,当即回道:“你觉得我不想骂他,你觉得这些年我的让步都是心甘甘心?简锦你怎可如此纯真,若不是为你们,为甄侯府,为爹娘临终前的嘱托,我又怎会忍到如此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