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朕的魂儿尚且蹲在尸身旁没出来呢!
长情轻柔的拿下她的手,始终敛着眉睫,“我没事,你别担忧。”
朕感觉有些委曲,倾慕美人有错吗?贤明神武又多情诱人有错吗?何况朕向来未曾逼迫过美人,欢好之事本就是你情我愿才气如鱼得水,如果朕想来强的,早就把太傅给睡了。
“等一下……”冒牌货俄然开了口,她神情鬼祟的瞄了长情一眼,很没气势的道:“我……我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殿内亮着灯,她站起家便听到长情的声音打殿内传了出来。
朕死在一个玉轮特别圆的夜晚,死因有点略憋屈――为了救朕的心肝儿被另一个心肝儿失手捅死了。
一个是她的长情,一个是她的身材。
朕昏了畴昔。
现在她要死不活的,不管这玩意儿是甚么,管不管用,试一下总不会再死一次,何况作为多情的人,她现在非常惦记她的长情,万望他死的不要那么利索……
朕感觉此次是真的要死了。
就见冒牌货神采一变,有些惶恐的看长情。
想朕半晌之前还软玉温香在怀,现在已是一缕幽魂,心中悲呛难以言说。
至于被死不要脸的相国玩死又是几个意义啊?朕就说他不是个好东西,专找朕费事,朕迟早是要被他气死!
她听到长情低喘一声,气的魂儿都颤抖,几步上前要去拉开长情,却抓了个空,一下愣了住。
她没死。
长情稠密的眉睫颤了颤,敛下眼去,低头半天对冒牌货轻声道:“没甚么。”
另有那甚么逼死质子,朕何时做过!前几日是有那么个姿色平淡的质子被朕召进宫过,但朕只是传闻他同太傅干系不错,想刺探一下太傅的爱好罢了,绝对没有碰过他!更别说逼死他了!
朕贤明一世,到死竟然被个不晓得甚么玩意占了身材!
她花了足足半刻的时候来回想当日她娘跟她说的话,只记得她娘说甚么要死的时候就靠它了,另有甚么开挂利器,甚么游戏选项……
“你的神采如何这么不好?”冒牌货体贴切的捧着长情的脸,担忧问道:“你是不是那里不舒畅?都怪我,你刚从牢里出来就让你照顾我。”
冲出去的不是旁个,是朕之前最宠幸的,也是独一留在宫中的心肝儿长情。
她想了想又忙补道:“你别怕,朕还没死……”
“疼吗?”和顺且担忧,带着那么一丝丝的小哀怨,让她心神微荡,不由想起当年为哄美人芳心,她和侍卫特地演了一出苦肉计,因为过分投入,她真的负伤了,整整两日都没能下得了榻。
朕有些听明白了,她说的阿谁女帝仿佛就是朕,她在说朕的好话,有些词句朕听不明白,但能听明白都不是甚么好话,比如丧芥蒂狂。
长情跌坐在地,紧咬着下唇,攥着细白的手指道:“我并非成心伤你……”
但听他掩着口鼻,闷声又道:“下官传闻长情乃是太傅大人同父异母的弟弟……”眉眼微挑的瞧过来,唇角极浅极浅的一勾,明显看不到朕,那眼神却像是落在朕身上,叫朕一惊。
狂霸酷炫拽,朕转头,借着煌煌灯火,朗朗月色瞧清朕无能的娘舅。
并且此时状元郎正吓的神采青白,手足无措,长情亦仓猝来检察尚流着血的伤口,刚扒开衣衿,阿谁不要脸的甚么幽灵竟然一把推开朕的长情,惶恐失措的说:“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