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因为笑了,还因为没目光。
何钰想着事情,心不在焉上了马车。
临走前将门带起,又去院内喊了元宝,“备上马车,我们进宫。”
一槌定音。
“爹,找我甚么事?”何钰两步迈了出去,拱手作礼。
三足鼎立,实在是皇上搞的鬼,帝王战略,上面的人斗,他这位置才坐得稳。
元宝一呆,“少爷,莫不是哪个不长眼的竟然将少爷认成了女子?哎呀,不可了,笑掉我的大牙了。”
何钰面上如常,白玉普通的手往外一指,号令道,“去,绕着丞相府跑十圈,甚么时候跑完了甚么时候返来。”
还是不肯奉告他吗?
可惜生在丞相家, 他只能揭示一样,面貌是附带的。
然后宫之事,朝廷一品大官怎能插手?若非如此他姐姐又如何能够在宫中被人欺负。
“把衣服脱了。”
“啊?”元宝惨叫一声,“少爷!”
丞相板下脸,“胡说,我儿自幼习武,身强体壮,怎会有别的弊端?是不是谁又嚼舌根了?”
他吃紧追了出来, 冷不防何钰脚步一顿, 直直便撞了上去。
一碗水端不平,也不能端平,二者之间身份相差甚远,凡是好东西都被正房得了去,身为偏房的后代,怎能不气?
“不会的。”何晓将碗拿起,盘子给阿福,“我阿谁哥哥那么傲岸,不会害我的。”
纹在身上的图腾是不是真的?
这话说得已经很白了,算摸索,也但愿父亲借此将埋没在他身上的奥妙主动说出来。
他家少爷自小习武, 坐如钟, 站如松,后背也稳,被他大力撞过以后还是纹丝不动。
“啊?”元宝吃了一惊,遂又委曲问,“是因为我方才笑了吗?”
不奉告他男女之别是不是怕他伤害何晓?
算儿子还是女儿?亦或者操纵东西?
他挥开下人,亲手端在手里。
看来还是没懂啊。
每天折腾他的少爷竟是个女子。
“可惜啊,何蓉那孩子没得我半分真传,竟斗不过别人。”
元宝一听进宫,有些发怵,“又进宫啊。”
何钰本身都想不到。
何钰将手札折起来塞进怀里,“那没甚么事孩儿先归去了。”
“笑话少爷甚么?”何钰双手背在背后,昂头挺胸问。
丞相点点头,眼中带着笑意,竟越看何钰越扎眼。
再说风俗,一言一行都是大师风采,又自小习武,那里有一点点女儿家的和顺贤惠?
何钰表面方向父亲,五官立体, 特别是那双凤眼, 煞是勾人, 当年他母亲就是被这张脸迷的神魂倒置,死活要嫁给父亲, 不给嫁就以死相逼。
元宝本来是奶娘的孩子,厥后奶娘死了,留下四岁的元宝孤苦伶仃,他不知得了谁的叮咛,自发跟在何钰身后。
何钰向来没说要他,但是也没赶他走,他能跟上就跟上,跟不上就在院里待着。
若说脾气,也依了父亲,更像男儿。
“你看,这不是没事吗?”
“元宝。”何钰放下杯子,“出去。”
他的姐姐是皇后,按理说不该受了欺负,恰好皇上不晓得藏着甚么心机,另设了一个皇贵妃与皇后争宠,更趁皇后怀胎不便利,将办理后宫的权力交给了周贵妃。
“元宝。”何钰转头看他,“你看我像女子吗?”
如此优良竟是女儿身。
只是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