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照面,任我行二话不说便动起手来,拔剑直袭岳不群。而岳不群也似早有所料,一样毫不踌躇的拔剑迎战。
半晌之间,掌心已微现麻痒之感,溢出的血渍渐黑,任我行不由神采一变,立时运功压抑毒性,继而恨恨的盯了岳不群的背影一眼,回身敏捷拜别。
固然,岳不群打心眼里是不肯意现在就与任我行分出个存亡胜负,倒不是说他怕了任我行,而是在他想来,期近将开端的正邪之战中,左冷禅身为五岳盟主,自当对战任我行,他岳或人只需在一旁为左冷禅掠阵,坐观虎斗便可,犯不着此时就与任我行打生打死,平白为左冷禅挡枪。但是,面对任我行势若疯虎的猛攻,略不留意就是非死即残的了局,岳不群也只得拿出真本领,尽力以对。
岳不群很清楚,非论是为了宣泄客岁吸星大*法秘笈被抢之仇,还是摸索他现在的气力,考证他是否有买卖的资格,任我行都会脱手。如果他气力不济,被任我行杀死,天然统统休提,若他揭示出不输与任我行的武功,使任我行承认何如不得他,才会让接下来的买卖顺利停止。
两人皆非轻信别人之人,更何况本就相互敌对……是以,两人都毫不会将秘笈率先交与对方。至于同时互换,嘿嘿……也得防备一方俄然攻击啊!
这场畅快淋漓的斗剑,一向打到夜幕来临,月上中天,还未分出胜负。其间二人几次争夺先机,斗智斗力,数十次攻守易势,却都寸步不让,几次以攻对攻,狠恶非常,凶恶莫测。
任我行刚想说对神教历代教主发誓,却又游移下来。倒是想到,自家的教主之位并非上代教主所传,无需尊崇其人,实际上,神教中人对于当权的教主可谓诚惶诚恐,而对逝去的历代教主可就没多少敬意,以他们发誓恐怕不敷以取信岳不群。
他晓得岳不群在秘笈上注有真气,却未推测岳不群的真气竟一分为二,以些许阳和真气附在秘笈大要,使得破空吼怒有声,而另一股擅于埋没的阴柔真气却悄悄暗藏在秘笈中夹着的钢针上。明显料准了他惊骇毁损秘笈,伸手去接时不会运足真气,仅是以些微真气刚好抵消大要的阳和真气,而内里的阴柔真气则持续催动钢针前刺,刹时扎进他真气消逝而毫无防备的掌心。
正在奔驰的岳不群似有所觉,一样转头看了任我行的背影一眼,暴露戏虐之色,同时身形持续闪向太极拳经,却在邻近之时,忽地从袖中射出一道白绢,带着些许温和的劲风卷住了秘笈,悄悄飘落在地。岳不群手臂一震,白绢似波浪般起伏,秘笈书册受力,哗啦啦的延展开来。
任我行一听就明白了岳不群的意义,思忖半晌,只得道:“任某便以爱女发誓罢!”
任我行扬手接住,看动手中的四叶秘笈,边沿扯破处整齐不齐,乃至有的都少了半张,不由眼角直抽,对岳不群的卤莽之举忿忿不已。不过,现在并非锱铢必较之时,便低头扫视残叶。他手中有秘笈的前半部,当初又曾略微扫过一眼秘笈的后半部,天然不一会儿就辨出了真假,又抬开端来,诘责道:“内容没错,但却并非本来!”
任我行点头,却转而道:“只要你对华山的列祖列宗发誓便可!”
任我行眼看岳不群像是吃了苍蝇普通的神采,油然一乐,好整以暇的道:“你验过了太极拳经,任某可还没验过吸星大*法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