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齐齐点头,刚正道:“那也说得是。”
此言一出,世人都是“啊”一声,明显大出料想以外。
刚正口宣佛号,亦脱手反击,二人砰砰啪啪接连硬撼数掌。
每当任我行掌力所及,刚正必得以巧招化解,垂垂失了一线主动。
刚正不由一愣,却见任我行神采丢脸,缓缓道:“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江湖上那个不爱面子?
看着场中一触即发的二人,岳不群悄悄冷哼:看你任我行还如何斗智不斗力?
恕岳某见地局促,只猜得此中一人,便是我全真前辈,风清扬风师叔,至于残剩的一个半,岳某就无能为力了!”
若任兄非要一观,只消你本日下得少室山,岳某自当作陪!”
刚正合十道:“不错……”
任我行道:“岳兄不必顾摆布而言他……
反倒是任我行困在西湖牢底十二年,除了参悟武学,再无别事可做,一心一意之下,竟将本来招数庞大的‘九天神掌’硬生生化繁为简,练至大巧若拙,几近另成一套绝学!
任我行轻哼一声,双掌呼呼猛击,掌劲沛然,凝而不发,已然尽力相攻。
俄然刚正硬接了任我行一掌,啪的一声,二人各退一步,继而再次比武。
岳不群微微一笑,不置可否道:“任兄不必用襟曲解岳某之言……
任我行道:“岳兄总爱揣着明白装胡涂,遮讳饰掩,是以你就不令人佩服了!
任我行深吸一口气,脸上肌肉微微抽搐,接着道:“岳兄,你之以是不在乎任某佩服亦或不平气你……
本来是……岳兄法眼崇高,底子瞧不上任或人,亦不觉任或人佩服或不平气你都算不上甚么有面子!
而对于岳兄,任某是既佩服,又不平气!
任我行仰天打了个哈哈,说道:“岳兄此言极是,任某唯有凭真本领下得了少室山,才配与岳兄过过招!”
任我行神采变幻,俄然笑道:“任某明白了……哈哈哈!”
但任兄如此妄自陋劣,难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当即任我行双掌疾攻,横扫竖劈,大开大合,迫得刚正步步后退。
旁观诸人远在十丈以外,功力稍浅者也给震得耳鼓嗡嗡,气血微动。
即如任或人瞧不上青城派余矮子,不在乎他佩服谁亦或不平气谁一样……
岳不群号召道:“刚正大师和任先生脱手,必定石破天惊,我们还是远远观战,以免被劲力涉及……”
恰如一块粗铁胚,遭到大力捶打,即便表面体型减损很多,可内里本色反而大为晋升。
岳不群淡淡道:“岳某的三脚猫工夫,原不敷以辱方家之眼!
近二十年前你就精通五岳剑法,几至化境,而依你的才具,只怕这些年中早已自出枢机,创出惊世绝学,却不见江湖上有谁晓得!
顿了顿,岳不群又道:“能教任兄佩服的,须得是如刚正大师普通,品德、武功俱佳的武林前辈!
任某不敢自夸,可也曾是日月神教之主,纵横江湖,所向披靡……
受刚正易筋经内力的频繁反震刺激,任我行稍显驳杂的内力本来很有些运转不畅,但在默运易筋经心法以后,内力运转不但顷刻规复如常,且又凝集精纯很多……
岳不群笑道:“岳某既已放话作壁上观,任兄却仍紧抓着不放,以莫名其妙之言打击岳某,纯属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