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大出世人料想以外,不由面面相觑,唯有岳不群不为所动,还是淡淡道:“任兄心机机灵,那里是岳某这般愚鲁之辈所能测度万一?
贵派风清扬前辈武功剑术当然高强,但其他方面比之岳兄,相差不成以事理计!
看来,唯有东方不败能入得岳兄法眼了,是也不是?”
而对于岳兄,任某是既佩服,又不平气!
我这十多年来,日夜苦修,将内功、剑法、掌法三者融会贯穿,三而一,一而三,尽皆入迷入化,似拙实巧,自发得已经赛过任老匹夫一筹……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一定……”转而看向刚正,拱手道:“刚正大师,咱俩这一战,本就推迟了十多年,任某但是迫不及待了……请!”
刚正不由一愣,却见任我行神采丢脸,缓缓道:“有道是,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江湖上那个不爱面子?
恰如一块粗铁胚,遭到大力捶打,即便表面体型减损很多,可内里本色反而大为晋升。
岳不群笑道:“岳某既已放话作壁上观,任兄却仍紧抓着不放,以莫名其妙之言打击岳某,纯属多此一举!”
旁观诸人远在十丈以外,功力稍浅者也给震得耳鼓嗡嗡,气血微动。
此言一出,世人都是“啊”一声,明显大出料想以外。
任我行轻哼一声,双掌呼呼猛击,掌劲沛然,凝而不发,已然尽力相攻。
东方不败如此短长的人物,任某对他敢不平气?”
岳不群淡淡道:“岳某的三脚猫工夫,原不敷以辱方家之眼!
是以,任某只佩服他半个!
岳兄心计之深、目光之长、手腕之高,任某远远不及也!
不过,岳某并不以为任兄能够意气风发的轻松下山!”
任我行神采变幻,俄然笑道:“任某明白了……哈哈哈!”
若非此前任某与令狐冲比剑之时,管中窥豹,得见你的三分道行,一样也蒙在鼓里,可见你用心叵测,图谋甚深!”
任我行双眼精芒暴射,死死盯着岳不群,沉声道:“天然是明白了岳兄为何不在乎任某佩服谁、不平气谁!”
当即任我行双掌疾攻,横扫竖劈,大开大合,迫得刚正步步后退。
岳不群笑道:“岳某受宠若惊!”
砰的巨响,二人各自后退两步,任我行悄悄使出的吸星大*法无功而返,但却早有所料,仍自进步猛攻。
不过,岳兄身为正道中人,武功之高,野心之大,累世罕见,行事却恰好亦正亦邪,正时既畏首畏尾,不敷大气,邪时又鬼鬼祟祟,全无豪情……
刚正借此扳回先机,此次出掌,便不再寻求掌影繁多,飘忽纷飞,而是只将化出十六个掌影便罢,但掌影所包含的内劲却凝而不散,再不惧任我行的强攻硬打。
恕岳某见地局促,只猜得此中一人,便是我全真前辈,风清扬风师叔,至于残剩的一个半,岳某就无能为力了!”
若任兄非要一观,只消你本日下得少室山,岳某自当作陪!”
鏖战很久,任我行渐觉刚正的身形掌势稍显迟缓,立知刚正年逾八十,即使内气堆集得非常澎湃,世所罕见,但精力、神意却已开端走下坡路,与人比武,绝难持*久!
任我行道:“岳兄总爱揣着明白装胡涂,遮讳饰掩,是以你就不令人佩服了!
看着场中一触即发的二人,岳不群悄悄冷哼:看你任我行还如何斗智不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