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平闻言,神采一阵阴晴不定,似有重重顾虑,但成不忧脾气火爆,向来直率,“岳师兄此言差矣!你气宗长辈尽没,华山这仅剩的长辈风清扬风师叔但是我剑宗之人,待我们师兄弟二人找好了落脚之处,天然会去寻觅风师叔和从师弟,到时我师兄弟三人奉养师叔,受他教诲,广招弟子,技艺有成以后,你岳不群如何能敌,这华山流派终究还是要靠我剑宗发扬光大!”
“只是・・・只是・・・到底是天不佑我剑宗,实在我剑宗近些年来气力停顿缓慢,锋芒毕露,已经能够微微压抑气宗,如此一久,则掌门之位迟早是我剑宗囊中之物。本觉得气宗就算了然情势,也只能临时不动声色,悄悄发力以求挽回上风,却不想气宗竟能够判定脱手,相约斗剑比武,企图以雷霆手腕赛过剑宗顶端妙手,截断剑宗强大之势,更让我们千万没想到的是,本来只是几位师伯师叔等长辈之间的比剑争胜,最后却激发了两宗的混战,两边近乎死伤殆尽方才停止,剩下的几位师长也是以种残杀,懊悔不已,倒是无颜面对华山列代祖师,自戕而去!”不知不觉间,四人尽皆眼眶发红,都是回想起了数日前逝去的众位师长。
“封师兄是个明白人!小弟也不饶圈子了!”岳不群一脸豪杰所见略同的神采,“现在小弟固然继任了掌门之位,但华山的局势,小师妹和成师弟所知有限,封师兄应当清清楚楚,也无需小弟多言。小弟与封师兄一样,自认势单力薄,无能为力,即便有风师叔在暗处相护,没有性命之忧,但要重振华山也是遥遥无期,以是・・・”
“嘶嘶!”封不平倒吸一口冷气,此时魔教混乱,华山将衰,嵩山渐起,可称天时;高低一心,斗志昂扬,已得人和;如若左冷禅再美意交好邻近的嵩山少林,便是天时。如此天时天时人和三者俱全,嵩山派必将强大到一个可骇的境地。到时,嵩山再得了五岳盟主之位,必会打压华山这个前盟主,本身等人想要重振华山必将难上加难,遥遥无期啊!
“呵呵!莫非封师兄也与成师弟普通设法?”岳不群回身,斜了一眼成不忧,剑眉微挑,好笑的看着封不平问道。
“孰对孰错,不必多言!但我华山,我华山・・・”语气凝噎,明显发自肺腑,再无保存,“华山毕竟妙手尽失,式微已经不成制止,封某即使自大稍有三分才气,对此亦是有力回天,争了这掌门之位也是无济于事。不过・・不过,封某之前看岳师弟只是练气资质上佳,可惜墨客酸腐之气太重,于江湖险恶之地该当没法胜任一派掌门!现在看来,确是封某看走眼了,岳师弟幼年老成,才气远胜气宗其他师兄和剑宗的我,想必是掌门师伯深谋远虑,早就留下的后着,如此谋算之道,我剑宗自愧不如。既然岳师弟奉掌门师伯遗命,执掌华山流派,我剑宗心折口服,绝无贰言,只愿岳师弟能够解除万难,重振华山。封某二人自此归隐山林,不履尘凡,毫不会让岳掌门有涓滴难堪・・・・”
“本来如此!”宁中则、成不忧从未想到封不平所作所为竟有如此深意,一时万分惊奇,面面相觑!
“哼哼!”岳不群勃然变色,伸手抓住封不平衣领,疏忽身边已将右手搭在剑柄上的成不忧,直直盯着封不平双目,“好个忍辱负重!封师兄此去,心灰意冷、归隐山林是假,暗中勤习技艺,招收弟子,为我华山道统传承预留后路是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