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虚如有所悟,接着道:“以静制动,方丈此法大妙……”这赞成之言倒是至心实意。毕竟,在冲虚看来,少林不肯轻举妄动最好,不然武当势需求随之而动,当时怕就一发而不成清算了。并且,五岳与魔教在河北大战,少林又近在河南,一旦情势有变,不管少林主动参战与否,都会在第一时候遭到影响,而武当远在湖北,有了少林顶在前面做缓冲,武当天然就有充足的时候发挥应对之策。总之非论如何看,少林镇之以静,便对武当最为无益。
方生颌首附和:“任我行、左冷禅、岳不群等人到底年纪尚轻,武功未及大成,羽翼未曾丰*满,即使一时气盛,怕也不会悠长!”
侏儒一边扶着余沧海坐稳身形,一边答道:“探子飞鸽传书,五岳已连破魔教数处罚坛,一向杀向黑木崖!”
及至四月中旬,五岳又连挑魔教六七处罚坛,再有两三日,便会逼近黑木崖。但黑木崖不但未曾派出核心妙手前来阻截,反而将那些分坛的坛主及精锐教众在五岳杀到之前,尽皆调回了黑木崖。
据方生所闻,武当现任掌门年龄已高,身心日衰,早就有力措置门中的大小事件,而冲虚道长在武当声望甚隆,乃是下任掌门的最好人选。此时看来,此人确有过人之处,行事深谙武当以静制动、以柔克刚之道。
青城山后一片隐蔽的竹林,无尽的郁郁葱葱将一间竹屋讳饰的严严实实。
少林寺方丈室本日迎来了一个身份特别的客人。
不管上面的世人如何惶恐,上首的东方迷与向问天二人面上却一向沉稳非常,但不时对视的眼神当中都有着丝丝焦心,并越来越粉饰不住。
冲虚道:“贫道来此之前,便已发令给派中表里弟子,于武当山下集结待命。一旦五岳与魔教之战得胜,我武当定然唯方丈之命是从,帮手少林为武林正道拨乱归正。”
余沧海趴在侏儒矮瘦的肩头,只觉疾风劈面,山道两侧的竹木飞速后退,不由悄悄感慨,侏儒在无影幻脚上的成就竟垂垂超越了他。只是,一想到自家的双腿被华山脚下的阿谁不着名妙手以狠手重挫,为保性命而不得不截去小腿,余沧海就感觉早已愈合的伤口再次模糊作痛,心中对岳不群的恨意便更深一层……但是,没了双腿,本身又如何修炼武功,如何找岳不群报仇?
“阿弥陀佛!”刚正面露不忍,“魔教任我行及五岳左冷禅、岳不群皆是当世雄杰,普通的野心勃勃,绝非甘居人下之辈。不管迟早,正邪之间必有一战!只但愿,二者能够尽早罢手,以免风波涉及全部江湖,涂炭生民……”
向问天眼中焦色愈浓,正要再次催促教众前去检察教主是否出关,想了想,还是他亲身去守在任我行闭关的密室以外。
吼声直似龙吟虎啸,耐久不断,雄浑浩大为向问天平生仅见,几欲穿云裂石,响彻黑木崖高低。
只要岳不群模糊猜到,任我行怕是在抓紧修炼吸星大*法,得空出战……
半饷以后,余沧海脸上盗汗滢滢,忽空中色一白,哇的吐出一口浓血,落在身前的被子上,鲜红当中竟带着频频黑丝。